“陆太医,我爹如何?”
陆子卿说:“诸位放心,阁老已然无碍,现在暂时昏睡,待一盏茶后便可醒过来。”
众人一听,悬了好几日的心终于松懈下来,辅夫人更是激动的当场就要给陆子卿跪下,几个儿子和后面的仆人也齐齐下跪道谢。
“使不得使不得。”陆子卿连忙扶住老夫人。
“万不敢受夫人如此大礼,治病救人乃是下官职责所在,诸位不必如此,阁老年事已高,身体恢复起来较慢,不过,只要好生休养也不必太担忧。”
老夫人拭着泪说:“陆太医真乃神医在世,感谢你救了我家老爷,若不是你,我们这一大家子可怎么办啊?”
“老夫人现在放心,已经没事了。”陆子卿说。
方阁老的大儿子想起方才那声声惨叫,问:“敢问陆院判,方才我爹为何会出那样的声音?是不是真的?”
陆子卿瞥一眼后面的仆从,“还请方尚书借一步说话。”
方尚书屏退左右,陆子卿去了廊下角落,低声说:“阁老这是招了小人,被江湖的旁门左道加害,方尚书若是信的话。”
方尚书眼眸一沉,暗自琢磨一瞬。
“我父亲在朝中虽贵为辅,但是树敌也颇多,陆院判既然都如此说,那我自然是信,只不过,日后若是再遇到这样的事,该怎么办?”
陆子卿想了想,“方尚书也知道,朝中禁止传言巫蛊邪术,就算不是,也怕被有心之人恶意栽赃,下官……”
他犹豫着没说完,方尚书知他何意。
“陆院判放心,我必然不会说,就连家小也不会让他们知晓,我爹只是被陆院判所治,产生回光返照的倾向,故而怪声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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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面十里外,几批官兵穿梭在大街小巷,百姓恐慌避让。
萧彦打马在街上四处搜寻,一盏茶后终于找到一排荒废的民房,大半晌搜查,官兵终于在靠边的民房里现了痕迹。
萧彦走进屋,房顶敞着个大窟窿,光线照到屋中央一张简易的法台上,上面还有烧尽的符纸黑灰,蜡烛和香燃着,就是没见人。
他观察少顷,下令,“人还没跑远,马上让五城兵马司封锁全部城门,追。”
是夜,盛治帝在乾清宫书房有些焦急,冲高简问:“快去差人问问,方阁老现在如何了?”
高简说:“皇上,老奴已经差人去了,还没回来呀,不过,这会子都没人来报丧,应该……皇上先别急,小心龙体。”
盛治帝叹气,“都这个时辰了,我还是去看看吧。”
“诶皇上,皇上。”高简跟到门前拦住,“这会儿了,皇上还是不要出宫,安心在此处等着即可。”
正说着,风启公公进来了,急忙躬身禀报,“皇上,阁老府来人说方阁老醒了,灵堂都已经撤走了。”
“果真?”
“是真的,奴才不敢欺瞒。”
盛治帝庆幸一笑,“好啊,醒来就好,这个陆子卿还真是有几分本事。”
高简眼眸微不可察地眯了一瞬,又很自然的转为笑脸,扶住盛治帝坐回龙椅。
“老奴说什么来着,方阁老肯定没事,这次,皇上可以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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