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黛末呼吸开始急促。
“我去给你找抑制剂。”她掰开他的手说道。
谁知,冷山雁的手很快又缠了上来,滚烫的温度几乎要将她的手心烫化。
“我不要抑制剂,标记我吧,我知道你嫌弃我,我年纪大,我结过婚,你就当可怜我,把我当成应酬场一个可以随便标记,不用负责的Omega好不好?”冷山雁的嗓音带着哭腔,因为易感期和发烧的缘故,连泪水都烫的不像话,顺着他的眼角落进了她的颈窝里。
“我没有嫌弃过你。你只是受易感期影响,等你易感期过去,你就会知道你现在有多糊涂了,我不能乘人之危。”沈黛末呼吸越来越烫。
冷山雁伏在她颈边的每一次呼吸都裹挟着强烈的血腥玛丽的气味,刺鼻、辛辣、酸涩、微苦、烧喉、复杂的滋味几乎汇聚成一汪无边无际的海洋,拉着沈黛末溺入其中。
但她到底是Alpha,很快就挣脱开冷山雁的束缚,不顾他的哭喊打开衣柜里的抽屉找抑制剂。
“嗯?怎么没了?”沈黛末皱了皱眉,她明明放着很多抑制剂的啊?
情况紧急,来不及她细想,她推开门,飞快地跑去他的房间里找,但奇怪的事,哪怕她把他的房间翻遍,都找不到一支抑制剂。
真是见鬼了。
她烦躁地挠头,房间内传出冷山雁破碎痛苦的声音,血腥玛丽在这个滂沱的雨夜浓稠地几乎化不开,顺着沈黛末的毛孔钻入,将她的身体燃的火热。
饶是自制力极强的沈黛末也快撑不住了。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迅速跑下楼,从客厅的一个犄角旮旯里找到了一支抑制剂。
她欢天喜地地跑回去:“幸好我之前在客厅放了一支,不然今晚就——”
还不等沈黛末开心完,一团烈酒猛然扑进了沈黛末的怀中,抢过她手里的抑制剂,狠狠丢在地上。
玻璃针管应声碎裂,冷山雁猩红的眼却还像不解气一样,赤着脚狠狠踩在这些玻璃碎片上,鲜血从他脚底溢出来,他盯着碎片,神情充满怨恨。
“你疯了?”沈黛末震惊不已,这是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抑制剂,现在再叫人配送根本来不及。
“我是疯了!”冷山雁搂着她的脖子吻了上去。
他的吻毫无章法只有令人害怕的热情,滚烫的舌尖在她的嘴里席卷,不停地吞咽着喉咙,将她所有的津液都卷走,发出满足的喟叹。
“标记我,求你了,黛末,让我成为你的Omega,我会努力比他做得更好,我一定能怀上孩子,我会像一个正常的Omega那样,我把集团都给你,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标记我好不好?”他的眼中弥漫着水汽,声声恳求,卑微到了骨子里,拉着她的手触碰着自己颈后的腺体。
沈黛末艰难地睁着双眼,强烈的酒精味恨不得蒸发掉所有的水蒸气,她已经忍到了极限,空气仿佛高温的蒸笼,怎么都得不到纾解。
而冷山雁故意暴露出来的腺体,就像一颗成熟欲滴的樱桃,一枚泡在血腥玛丽里的冰块,让她只想狠狠咬上去解渴。
她再也忍不住,伸手紧紧掐住他的脖子,将他往玻璃墙上一压,发出一声砰的声音。
冷山雁整个人被迫压在透明的玻璃墙上,睡袍滑落在他的手腕间,胸膛被挤压得变形,玻璃外蜿蜒地滴着水珠,寒气肆意贴在的肌肤上,极寒极热交织在一起,脖子被狠掐着带来的窒息感,让冷山雁高兴地落泪。
沈黛末一手掐着他的脖子,一手撑在玻璃上,朝着不断散发醉人的血腥玛丽信息素的腺体张口,尖利的牙齿咬在他的腺体上。
冷山雁顿时全身酥麻,强烈的快感让他修长的双腿像触电般颤抖,修长十指在玻璃上不断抓挠,手背青筋绷起。
突然,他大叫着挣扎起来,反手抓着她的衣裳,哭着歇斯底里地喊:“不要临时标记,我不要临时标记,永久标记我!”
沈黛末的脸埋在他的脖间,透过玻璃,看见他泪流满面的脸,愉快又痛苦的表情。
“临时标记七天之后会自动消退,你有后悔的余地,一旦被永久标记,那么我的印记将永远镌刻在你的身体里,永不消退……你还有可能怀孕。”
一个Alpha可以标记很多Omega,可Omega一生只会真正属于一个Alpha,即使沈黛末现在自己也受信息素的影响十分难受,但她不想看到理智回笼的他后悔。
“我知道,我都知道。”冷山雁流着泪,双手紧紧揪着她的衣裳:“永久标记我,求你了,让我做你的Omega,让我的身体里有你的信息素,我永远都不会后悔。”
“你不用担心我怀孕赖着你,只要你想离开我,哪怕我怀孕,我也会成全你们,我会一个人带孩子,绝不会不会让孩子打扰你们的生活,黛末,求求你了,我爱你……”他已经泣不成声,泪水从他的眼角滚落到他的锁骨,呼出的热气晕白了一片玻璃。
沈黛末沉默了半晌,永久标记吗?和他的话,好像也挺不错的。她看着他修长脖颈后腺体上的一圈牙印,俯身再次咬了上去。
“啊——”冷山雁高仰着头颅,感受到腺体被注入清冷的新雪味,满满涨涨地塞满了他的整个身体,四肢乃至躯体都麻得无力,劲瘦的腰肢紧绷痉挛,双腿乃至腰臀都抽搐着,浑身肌肤泛着不自然的红晕,密密麻麻的汗水从毛孔里渗透出来,打湿了玻璃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