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狭长的狐狸眼在薄光中微微睨着她,细长的指尖在软枕上轻点,即使在病中,依然有种寻常Omega难以企及的风情。
床头灯将他的瘦削的身形轮廓投影在墙壁上,影子扭曲变形,有种诡谲的美,像古代话本里,藏在幽深洞窟里引诱人类的妖精。
沈黛末慢慢上床,明明是他睡了几年的床,今天倒有些不自在起来。
她与他并排靠着,一时无言。
有些尴尬的沈黛末想用‘睡觉’来掩饰尴尬,冷山雁忽然开口:“今天的应酬是去谈你明年升职的事吗?”
说到正事,沈黛末也就不尴尬了:“嗯,因为今年政绩不错,上面决定给我升职,做秘书长。”
“怪不得这么开心,身上都是酒味。”冷山雁沙沙哑哑地道,眸光醉人。
“我洗了澡,还闻得出来吗?”沈黛末嗅了嗅身上说道。
“头发上沾了些,凑近些就闻到了。”冷山雁捻起她一缕头发,在苍冷的指尖绕了绕。
沈黛末身子僵硬,冷山雁绕着她的长发久久不愿松手。
高烧让他的动作有些迟钝,但正是这种迟钝,令他有了几分醉态的撩人,连嗓音都挠得人心痒难耐。
“你上次说,你们区明年的建设项目,正在招商引资。”不知不觉,冷山雁已经将身子靠在了她身上,熟悉的血腥玛丽萦绕在她身边。
沈黛末立刻道:“这件事我有打算,不用——”
“黛末,钱对我来说是最不重要的东西。如果能帮到你,我很开心,而且川洋集团最符合你们区招商的地位不是吗?”冷山雁的脑袋软软地枕在她的肩膀上,有些洇湿发丝在她的颈边轻蹭。
“我不想你因为我们私下的关系,而影响商业上的判断。”沈黛末道。
“黛末,我们是分不开的,而且我相信你的眼光,你总是不会错的。”冷山雁轻笑,手臂攀上了她的肩头,亲昵地用下巴蹭着她,细长五指像猫儿一样轻抓着挠着,将她的衣衫揉乱。
在这个社会,一个Omega想要出头太难了,而且由于生理上的缘故,这些心怀鬼胎的Alpha会用各种见不得人的手段,去标记Omega竞争对手。
而他能在短短几年的时间内出头,还无人敢骚扰他,就是因为大家都知道,他有沈黛末这个伴侣,他有世界上最好的Alpha。
他如今的一切根本离不开沈黛末,反哺沈黛末不是应该的吗?他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
“……谢谢你。”沈黛末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
冷山雁笑了一声,趴在她的肩头眼眸看向她,狭长的眼眸因为笑意而微弯,黝黑澹澹,像黑夜里的幽潭。
沈黛末有些不自在地别开眼,他们之间的距离有些过于近了。
这五年来,他们第一次同床共枕,还贴得如此近。
“睡觉吧。”她垂下眸子,说道。
冷山雁淡淡点头,嗯了一声。
夜里,沈黛末突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燥热,身上贴着一团滚烫,像火焰在她的身上烧了起来,血腥玛丽酒充斥着她的鼻腔,侵略性地充斥着整个屋子,让沈黛末感觉喉咙莫名干渴,硬生生被渴醒、烫醒。
“冷山雁你——”沈黛末想转身,但腰被一条手臂狠狠禁锢着,冷山雁浑身被烧得近乎沸腾,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脖间。
“好热、好难受、”冷山雁痛苦地呢喃着。
“你的易感期到了?怎么回事?怎么提前了?”沈黛末惊讶地问。
然而冷山雁已经失去了理智,无法回答她的问题。
平日那个慢条斯理,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进的矜贵冷漠不见了,他紧紧抱着沈黛末,双腿像蟒蛇般缠绕着她,毫无章法地胡乱蹭着。
本来就发烧不清醒的他,现在更是痴态必现。
滚烫殷红的薄唇从她的后颈贴了上去,落下了数不清的细碎火星,在她的肌肤上焚烧,最后落在她的柔软的耳垂。
“黛末、我好难受、你亲亲我好不好?我感觉我快死了。”他吐出水红湿润的舌尖反复吞吐舌忝着她的耳垂,遒劲有力的大腿紧紧夹着,隔着单薄的睡衣,她都能感受到他紧绷的肌肉蓬勃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