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肖清和转动门把,推开房门的那一刻,她心中一沉,正要转身逃跑,却被从空无一物的房间中,突然伸出来了金属链条缠住了手脚,动弹不得。
她被拖进来了房间,随后,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的男人进去了她的视线。
“好久不见,小狐狸。”辛鉴同面色阴沉的肖清和打了个招呼,
肖清和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被现的。明明带上了休弥给的可以掩藏气息的小法器。连对气息极其敏锐的星罗都没有识破的。
“你那个道具只是个道具而已。星罗使大人只是装作没现。”
“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肖清和,你怎么能蠢得如此始终如一呢?身为猎物,却对猎人深信不疑。吃了一次亏是笨,第二次,第三次……哼。愚蠢至极这个词倒是挺适合你的。”
这话说得确实难听,肖清和被气得做出了个狐狸特有的龇牙的表情,眼中也是凶光毕露。辛鉴却依然不依不饶,说道:“难道我说错了吗?正一教曾经的那场叛乱就是它们为了培育恶业池而设计的。你居然还跟他们定下契约。你不清楚吗?每一个魂魄都是独一无二的。怎么可能那么巧,正好有一个八字与他相近的残缺魂魄正要投胎?而且,他每隔几世都要换一个这样的魂魄托生。短短几百年就能从仅剩一丝魂气恢复成了一个拥有完整三魂六魄的普通灵魂。这又是什么神通法术?”
“这个世上没有巧合,只有必然。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装作不知,为了一己之私,任由它们残害无辜。那些魂魄只是因为八字与肖骥相近,就落得了魂魄被破坏,被寄生,最终被蚕食殆尽的下场。你觉得正直如肖骥如果知道了这些,他会怎么样吗?”
肖清和眼中的凶狠变成了慌乱,她忙说道:“跟他没有关系!都是我做的。所有的报应我会一人承担!”
“你来承担?你自己也不过是一缕残魂而已!怎么承担?还不是吃定了星罗使会心软吗?你这样不停地作死,不就是想让她失手杀了你,然后让她心怀愧疚,帮你收拾烂摊子吗?”
“几百年了,她依然对没能救你这件事耿耿于怀。她有什么错?不过是无能为力而已。你如今的下场是天意,也是你一意孤行的结果。她从不亏欠于你。她一直视你如好友,一而再,再而三地为了你让步。如今,你为了一己私欲,让她背负上莫须有的负罪感!你不觉得亏心吗?”
肖清和笑了,她仿佛听到了一个大笑话一般,笑得整个身体都在抖动,她一边笑个不停,一边说道:“说得好像你们多为她着想似的!你们一个个,还不是利用她母亲的名头,利用那些狗屁的仁义道德去胁迫她!什么关乎族人的生死存亡?是你们的存亡,不是她的呀!这样卑劣的你们和我有什么区别,我只是伤一次她的心而已,她很快就会忘记我的。但你们呢?你们是要她……呃”
她没有机会再吐出一个字,因为辛鉴一把扼住了她的咽喉。他依然保持着平静的表情,眼中缺积蓄着汹涌的暗潮:“想死吗?可没那么容易。”他一字一顿地说着,轻轻一提,一道灰色的狐狸形态的虚影被他拉了出来。
被金属链条困住的女人软倒在了地上,辛鉴粗暴拖着不断挣扎的肖清和离开了房间,然后进去了隔壁的房间。
隔壁的房间里,沈从鑫闭着眼睛陷入昏睡,而他的床前则站着一道淡淡的影子。当辛鉴进入房间时,刚才还在不停撒泼的肖清和突然变得安静了。
肖骥,她想叫出那个名字,张了几次嘴却现这个在心中默念了无数次的名字,此刻叫出来却如此艰难。
只听辛鉴用冰冷的声音说道:“你都听到了吧。剩下的你们自己解决吧。”说完把缩成一团,不愿意面对现实的小狐狸往地上一丢,出门离开了。
辛鉴转身时正对上扛着昏迷过去的下属走出隔壁房间的锦心。
“额,大人,您怎么了?”锦心小心翼翼地问道。
“什么怎么了?”
“额,您的表情有些,额,和平常不太一样。”言下之意就是非常可怕。要不是肩膀上背着个人,锦心觉得自己可能会忍不住直接给辛大人跪了。
“哦,这样阿,”肃杀阴沉的表情被如沐春风取代。变脸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辛鉴清了清嗓子,吩咐道:“找几个人把沐昀公馆收拾一下,特别是二楼带露台的那个房间,多摆一些土元素浓厚的摆件。还有,嗯,柔软的抱枕,方便大人入住。”
“是!”
“还有,你不用走了,在这边守着。一个小时后,肖骥会说服肖清和进入五行聚气盘中。我去办公室处理别的事。你一会儿把聚气盘送过来。”
“这么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