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妓齐雅秀说完公猴母狗烈女传,他笑了,他笑了,他也笑了。
三杨果然都笑了。
名妓之称,实至名归!
正笑得开心,家人着急忙慌来报:“老爷!锦衣卫上门来了!好多!”
对于文官来说,锦衣卫就是恐怖的代名词,是皇上悬在他们头顶的一把刀,不知道何时,不因为何事,这把刀就落了下来。
纵使内阁大臣,对锦衣卫的畏惧也毫不例外。
众人脸色大变,想着来杨士奇府上,该与自己无关,纷纷起身告辞。
黄淮杨溥却被锦衣卫拦了下来。
“两位不能走。”话的是随行总旗。
林鳞游倒显得有礼多,冲两位并里面的杨士奇拱手道:“在下北镇抚司林鳞游,奉上谕,请两位先生到衙门里谈几句话。”
黄淮看了看杨溥,定神道:“驾帖呢?可有驾帖?”
随行总旗怒道:“没听着吗?奉上谕!”
林鳞游瞪了他一眼,总旗低下头。这家伙如此嚣张,林鳞游早就怀疑,他是纪纲派来盯着自己的了。
不过,驾帖他还真拿不出来,纪纲没给。
“手续齐全,程序合规。”林鳞游向着杨溥黄淮二人言不由衷道。
“谁知道!”杨溥看了屋里站着的杨士奇一眼,大着嗓门说。
难不成,在他们心中,纪纲已经大胆到敢假传圣旨的地步了吗?
“你们带两位先生,先下去候着。”林鳞游对众锦衣卫道,“斯文点!”
共事这么久,手下都知道林鳞游的脾性,他斯文点如果是严厉地说,那就是真斯文。如果是淡淡地说,那就是叫他们暗中修理犯人一顿。
屋内的杨士奇冲杨溥黄淮微微点了点头,杨黄二人就乖乖跟着锦衣卫走了。锦衣卫们也当真斯斯文文,只左右前后护着,没有推搡等任何举动。
不过,等进了诏狱,可就不好说了……
清了场,屋内只剩了杨士奇一人。
林鳞游进屋,将门带上,恭恭敬敬地拱手行礼:“哈先生!”
“我姓杨!”杨士奇白了他一眼。
林鳞游一愣,难道刚刚自己叫的不是杨先生吗?反应过来,自己先忍俊不禁了,看来在大官面前,还是有点紧张啊!估计是以前被一个小小的主管都给压制怕了吧?
“杨先生,扰了家宴,实在抱歉,在下也是职责所在。”林鳞游道,“先生应该知道,他俩为何被抓。”
杨士奇淡淡道:“你们锦衣卫做事,向来是胡作非为!却倒来问我?”
林鳞游知道杨士奇为官向来谨慎,回家时从不言公事,即使是至亲都不得听闻,对锦衣卫,就更加谨慎防范了。
“要想锦衣卫不胡作非为,只有一个办法。”林鳞游在下席坐了,正对着杨士奇,看满桌的杯盘狼藉,都是好酒好菜啊!
可惜有几人,要许久才能吃上了,尤其是可怜的杨溥黄淮,在诏狱整整关了十年……
“什么办法?”杨士奇问。
“把纪纲的锦衣卫都指挥使之职,给撤了。”林鳞游道。
杨士奇愣住,仔细打量起林鳞游来。
“其实,在下有一事相求。”林鳞游默默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你说。”
“圣上入京前,前导通报使者,分别是谁?”林鳞游端起酒杯,目不转睛地看向杨士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