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踉踉跄跄的起身到静珠面前,揉揉双眼再看,还真是叶如月。他的神情顿时柔和下来,伸手抹去面前人脸上的泪珠,道:“不哭,我方才不是冲着你的……”
说这话时,秦霖觉得自己的脑袋钝痛,依稀听到叶如月的声音道:“霖郎……”
“我晓得的,我不怪你了……”
“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无理取闹了……”
“霖郎,你能不能原谅我,莫再与我生气了……”
秦霖用手拍了拍额头,抬眼再看,还是看到叶如月拉着他的衣袖,哀然哭诉。
他的心顿时软的一塌糊涂,“不气了,我们都不气了。”
面前人一双藕臂便缠了上来,依赖的看着他。
秦霖心里一动,心里仿佛有股燥热的冲动。
他一下子将地上的人打横抱起,大步越过地上滚落的坛子,往榻边踉踉跄跄走去。
屋内的烛火却没有熄。
外面候着的钱亦冬终归心里不安,担心秦霖会不会因静珠震怒,或者静珠笨手笨脚的哪里惹秦霖不高兴,到头来遭罪的还是他。
钱亦冬便呆不住了,折回秦霖的住处。
看还有光亮,钱亦冬便知秦霖还没歇下,便要推门进去。
谁知下一刻陡然听见女子惊慌失措的哭叫声,以及衣帛撕裂,叫人脸红心跳的动静。
钱亦冬猛地停下,瞪大了双眼。
足足片刻,钱亦冬终于反应过来,赶紧转身离去了。
黎明,天光破晓,清晨的水露带着寒意,接触间让人一激灵。
秦霖这些日子早早去忙公务已经习惯了,今早也在往常时辰醒来,但因宿醉头痛欲裂昏沉,身上似乎也有异样,叫他分外不舒服。
秦霖拧眉,想都不想的扬声叫钱亦冬。
想起身时,忽然注意到手上压了什么。
他揉着眉心,睁眼随意的看去一眼,随即就滞住了,反应片刻瞪大双眼,一下子清醒。
他臂间竟然躺了个女子!
露出被窝的部分不着寸缕。
肩背上痕迹触目惊心,已经人事的秦霖一眼就明白了是什么。
也是这是,秦霖终于觉出自己也是……
怎么会?!
秦霖又惊又怒,猛地坐起身,一脚就将那女子踹了下去。
睡梦中的静珠毫无防备,人咕噜滚落摔在地上,疼的痛呼,也瞬间醒了。
她似乎懵然不懂得抬头,对上秦霖满是怒意的双眼。
“是你?!”秦霖认出了她,“你好大的胆子!敢爬本大人的床,你不要命了吗?!果然是个不安分的丫鬟!”
静珠手足无措的摸索到地上破烂的衣服勉强遮住自己,慌乱跪好,瑟瑟发抖的磕头,哭道:“大人明鉴,奴婢没有,真的没有!昨晚奴婢只是按您的吩咐给您斟酒,谁知道您喝多了后竟……”
她难以启齿的哽咽。
秦霖后知后觉的看了眼满地不堪入目的狼藉,脑海里依稀闪过几个零碎的画面。
一时间,秦霖的脸色黑似锅底。
他已然明白了,但是承认是不可能的。
“若非你留下蓄意勾引,本大人怎会碰你!来人!钱亦冬!
静珠惊惧的求饶,但就在这时,外面钱亦冬比她更慌的声音响起。
“夫人?您怎么来了?”
什么?陆雨柠来了?!
秦霖脸色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