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些不能宣之于口的遗憾,破碎多年的心,在这一刻,终于感受到圆满。
他不再忍耐,按住她的腰,双臂将?她完全禁锢在怀里,他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下,从眉心到唇角,最后是似乎要将?她的呼吸一并?掠夺的急切深吻。
江怀序的眼睛都已经哭肿,却还是固执的睁着,舍不得错过他一分?一毫的神情。
池昭眼眸深邃,猩红的眼底撕碎温良的表象,似是一只想要将?她吞入腹中的野兽。
她棉质的睡衣被掀起一角,池昭手掌炙热滚烫,握住她露出?腰间细腻的肌肤,烫得她颤抖。
他似被打通了什么任督二脉,在她耳边“崽崽”“宝宝”的叫个不停,让她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
江怀序眼尾通红,身体软成一片,但却不想着跑,而是更用?力的缩在他的怀里。
池昭将?她抱得更紧,好似他们天生就要在一块,两颗疯狂跳动的心脏隔着肋骨和皮肉贴近,仿佛是一个人?。
她没有半点抗拒,在池昭想要远离时,主动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喉结。
空气烫得让人?哆嗦,他全身的血液在此刻沸腾、躁动。
就在她准备好一切时,池昭却突然停下来?动作,他将?额头抵在她的颈边,嗅闻着她身上的香气,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脸颊还泛着病态的红晕。
“怎么了?”她声音还带着颤,听起来?又娇气又可怜。
“家里没有。”他说话时,气息擦着她的耳廓,像是在揉捏。
她还迷迷蒙蒙的想要问没有什么,嘴突然顿住。
“那怎么办”她的心脏还在噗通噗通的狂跳,声音比蚊子还小。
她听闻照月说过,这个时候,男生好像会特?别难受,毕竟她也不怎么好受。
“没事宝宝,我去洗个澡就好。”他无师自通,什么甜腻的话都喊的顺口。
他不放心,也自然不舍得,所以趁着他还能忍耐,他快速和她拉开?距离。
池昭走进浴室,水开?得大,哗啦啦的水声似乎能掩盖一切。
江怀序躺在沙发上,将?脸用?枕头埋起来?,四?周都是他身上的气味,江怀序无声的尖叫着,但她确实没什么抗拒,这本来?就是顺其自然的事情,只是池昭刚刚站起来?,她发现那里的弧度,似乎和她不太合适?
池昭不在,她脸上的热意才慢慢缓了下来?,她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刚刚池昭说的话。
池昭,池昭,池昭。
才分?离一会就觉得难受,她不会是什么皮肤饥渴症吧!
不对?!池昭似乎在里面待的时间有些太长了
这得快一个小时了吧,不会是溺水了吧?!
她在网上搜了一下“淋浴会有溺水危险吗?”
在得到了非常准确的否认答案后,她还是犹豫了一下,走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门:“昭昭,你好了吗?”
里面的水流声似乎停了一下,池昭声音暗哑,带着潮热的气息:“宝宝,再多叫我两声。”
回家
树梢上的蝉鸣愈发聒噪,风也凉了下来?,转眼就到?了8月末。
江怀序的纪录片拍摄已经到?了收尾阶段,池昭好几?次听见她导师给她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学?校,江怀序也不再彻夜的缩在房间里剪片子,而是?更多?的和他黏在一起。
只是?在她越发顺畅的吐露爱意?时?,池昭却愈发时?时?刻刻都处在焦虑中,他甚至又开始在夜里失眠,然后彻夜在家?里游荡,寻找那些眼前的一切不是?他的梦境的证据。
因为江怀序好像并没有跟他提过他们的未来?,他害怕她的爱其实只是?消失前的回光返照。
虽然他并不认为江怀序是?那种会玩弄别?人感情的小姑娘,他也早就做好了随时?跟她去南城的准备,但他还是?不安又惶恐。
但是?江怀序不提,他也不敢问,他怕她万一觉得他粘得太紧反而失去乐趣,两个人异地?更好呢?
池昭的焦虑在周六下午达到?了顶端。
他心不在焉的在修车厂处理?着工作,现在手上还剩的都是?些零碎的活,脑子不用动,思维却愈发飘忽。
街上几?个小孩跑得飞快,嘴里还说着什么,他隐隐约约听见什么“老师走了”,“回南城”,这样的话。
他们无意?中的闲言碎语成为压垮他敏感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池昭的大脑一片空白?,心脏几?乎要停跳,扔下东西?就往县口跑。
县口停着一辆大巴,周围聚集着一片人,陆陆续续的往车上走,他彻底失去理?智,眼前的现实和无数次的噩梦混淆,他急冲冲的就跟着他们上了车。
他的目光在车上搜寻着,一张张陌生的脸望着他,有好奇,也有吃惊。
他没看见江怀序,倒是?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哪怕只见过一次,依然令他印象深刻的讨厌。
穆时?越看见他上来?也有些诧异,站起来?:“你怎么来?了,是?学?妹要你带什么东西?给我们吗?”
学?妹,叫得还真是?亲热。
不过他话里的意?思却让池昭找回了智商和理?智。
他喉结滚了滚,整个人暂时?的松了口气,又恢复了平常那副游刃有余的样子,装模作样的跟穆时?越握了个手:“阿序托我跟你们说一句辛苦了,一路顺风。”
穆时?越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一时?间也没想到?是?哪里不对,稀里糊涂的又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