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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门声一合,多少掩盖住旁边操作电脑的敲打声,许禾低低叹了口气,就听见旁边的技术人员说道:“许小姐,您有确定的么?这种田字格设置会不会和小时候玩的游戏有关?”
小董见许禾犯难,自己也犯难,毕竟他试图直接破解这人设置的程序却发现这人的程序唯一的漏洞就是‘自动销毁’,也就是说就算他破解了这个程序,但同时程序也自动销毁了,除非按照他设定的步骤来。
“或者您有没有那种比较懂周易啊风水八卦图之类的朋友?”
许禾还真想了想,随即摇头,“好像没有,小董警官,这个和周易什么有关系?”她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小董松了鼠标,有些欲言又止,“感觉有点,搞技术的设置程序多少都会带有自己个人元素,像这个四方格设置,一般是横向或者竖向四个格子,但他搞了个田字格就很有意思,另外,这个程序的‘生门’就是‘死门’,完全一条路堵死。”
许禾听完,又将记忆搜索了一番,有些不太确定的在纸上画出一个圆,她盯着杂乱之中的那个圆,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我好像忘记过什么,想不起来了,小时候的事情”,许禾喃喃自语着,又接着在纸上画了好多个圆圈,但最终还是轻叹一口气,“小董警官,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办法么?”
“有,等谢队破了案子就行了。”
春耕路艺术大楼后面的画廊已经被包围了,找到许欢的时候她正昏睡不醒,床头放了一瓶空的安眠药,同时,王润鸣搜了整个画廊也没找到除许欢之外的第二人。
整个画廊全部打通,视野极其宽敞,靠近窗户的地方摆了一张床,还有一张工作台,二楼三楼的几间房间要不就是堆满了画还有颜料罐子、工具之类的,要不就是空空荡荡。
谢沉征看着面前这片缀满彩色颜料点的画壁,就连旁边的硕大绿植都沾染上诸多颜料点子,贴着墙根处是收拾的极整齐的颜料罐子,他抬头扫视了一下,又蓦然后退了几步,甚至站在了房间外,透过玻璃窗再次看向那面多彩且凌乱的画壁。
目光骤然在一瞬间凝滞,他让人把那盆绿植移开,一下子整个画壁的全貌全都显现出来,谢沉征掐着腰怔了口气,眼神不留余地的看着墙上的这一切。
“谢队,排查完毕,没有发现嫌疑人。”王润鸣看着谢沉征站在屋外,骤而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一面乱七八糟的墙壁,“啧,这艺术家还真糟心,把人房子弄成这样。”
“让人不要乱动。”说着谢沉征直接抬腿向外走,“收队。”
他似乎早已料到是这个结果,对此丝毫不意外,但那副画在墙壁上的画却着实让谢沉征心口一紧,边上车边问王润鸣,“指挥中心那有消息了么?”
王润鸣摇头,“还没有,我们查了他在市区的几套房子还有工作室都没有人,估计还有藏身地点。。。。。。”王润鸣正开着车,看见谢沉征在看京州市交通图,便提了一嘴自己的思虑,“谢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说他会不会藏在许君然家附近?”
谢沉征目光不知定在何处,但却点点头,喃喃着,“最危险的地方。。。。。。”,他骤然说道:“改道去红岭村!”
“给马致打电话,让他马上联系红岭村派出所。”谢沉征给后面的警察说着,又给王润鸣指了路线,“走这条路,我没记错的话这条路的收费站还没开通。”
既然所有的交通枢纽都找不到他的身影,除了化名、伪装之外,唯一的合理解释就是他自驾走了一条不需要经过任何拦路口的路。
另一边,许欢醒了。
许禾看到她睁眼的那一瞬,一颗心算是落地了,隐忍许久的泪不自觉流下来,许欢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哭,抬手帮她擦泪,眼珠子来回转了转,却发现还有两位穿制服的警察。
她一时有些害怕,便问了句,“我妈呢?”,见没人回应她,许欢更害怕了,拽着许禾的衣袖带着哭腔对她说:“姐姐,我想找妈妈。”
许禾擦着她眼角的泪珠,安慰道:“妈在来的路上,一会就到,小欢,你先告诉姐姐到底发生什么事?好么?”
许欢顿了一下,却没有多少犹豫,“爸爸被释放的那天晚上,妈妈和我说他们要离婚,她要带我去国外生活,我不愿意她就有些生气,然而第二天早上爸妈又开始吵架,吵的很凶,我很害怕,我害怕他们离婚,于是我把这些事情给阿元说了,但他一直没回复我,直到我准备上课前,他说如果不开心可以来他那里,他说他搬到离我家很近的地方。。。。。。”
趁着许欢喝水,许禾想了想刚才她提起的那个名字——‘阿元’?
“阿元就是你在盛夏APP里认识的那个男生?他全名叫什么?”许禾问她。
许欢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他全名叫什么,只知道他叫阿元,他给我发来地址,我看离着很近,而且我也没心思去上课,便去他那了。”
“你没走大门?那你看到姐姐给你发的信息了么?为什么不回?”许禾有一瞬的着急,幸亏现在许欢没事,万一出点什么事,她这一生都难以安稳度过。
“不是姐,你别急,那时候我看见你没走,他就说艺术楼有个后门,他有钥匙。”许欢有些不自在的娇羞的笑了一下,“其实这次是我们俩第一次见面,我当时还有点担心他长得丑,但没想到阿元长得还挺好看,还是画画的,听说很有名气,哦对了,还和你一个学校,对了对了,我还在他画室里看到你的照片,那就说明你俩认识啊,我起初还有点防备心的,但之后他跟我说了很多关于事,还给我冲了咖啡,让我好好休息,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