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像是和你那个同学有关,叫什么语嫣来着。。。。。。但你爸就去了趟墓园看个朋友,无意间发现你同学的墓碑,他是替你放的啊。。。。。。”沈问梅断断续续的说着。
“这事你知道?”许禾一惊。
“什么。。。。。。啊,对啊,小禾,怎么说当初你这门婚事也是我和你爸费劲心思帮你争取过来的,你跟谢沉征说说,是不是出什么错了?”
“妈,您先别着急,这种事情警方不会搞错的。”
“。。。。。。”
对面没声儿了,是起伏的大喘气儿,接着一阵絮絮叨叨的咒骂,这像极了沈问梅的做派,见她不答应便开始暴躁,骂她没良心。
许禾抚着额头,穿着鞋已经亮起整间卧室的灯,她一边安抚沈问梅一边承诺会和谢沉征说,如此这通电话才算挂断。
挂了之后,许禾心里扑腾扑腾的跳,她双手扶额从额顶顺过自己的头发,又拿起皮圈简单扎起头发,心里想着沈问梅那几句断断续续的话,什么朋友葬在万华墓园,还非得是许欢的校园开放日去?
又怎么会这么巧看到黄语嫣的墓?
沈问梅到底知道多少,又在隐瞒什么?许欢为什么要离家,父母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许禾现在一头雾水,但她隐约觉得,谢沉征应该已经知道了。
她看了眼和谢沉征的对话框,仍旧没回复,许禾便猜到什么,所有的一切不是没有预兆的,在那个夜晚,在那个她从万华墓园回来的夜晚,她就应该果断一点和谢沉征断了,也应该劝父亲尽早坦白。
盯着窗外漆黑的夜空,远方灯光隐约闪烁,她使劲儿扣着自己心底那一点点的平静和希望,但脑子里已经做好接受最坏打算的结果。
突然卧室门一响,许禾警惕的回头,就看见许欢披头散发的站在门口,手里还抱着枕头。
若不是整间卧室的灯都亮着,她真的要被许欢突如其来的出现吓一跳。
而警局审讯室里,许君然正埋头缩成一坨,他有些惶恐的问审讯他的警官为什么抓他?
面对许君然,陆良顿时觉得这人也真是个人才,净会扮猪吃老虎,装的可真好,要不是他们早已经调查过了,怕还真是被他这幅温顺无辜样给骗过了。
陆良板正的笑了一下,随即问道:“许先生别害怕,我们只是例行询问,十六年前你在哪工作?做的什么?还记得么。”
“不。。。。。。不太记得了。。。。。。。可能在哪个地方打零工吧,时间太久了。”许君然双手攥拳,除了紧张还有点防备。
“哦,那我提醒一下,十六年前,红岭村白天鹅孤儿院。”陆良边说着边盯着他表情,“还有印象么,高老师?”
许君然整个人一下子顿了一下,随即用笑声掩盖尴尬,“哦对对对,我想起来了,十年前我好像确实在一个孤儿院待过,不过待的时间不长吧,所以也没什么印象。”
确实,正因为他待的时间不长,而且借用化名高君然,再加上事情过去太久了,许多档案和记录包括人事更迭都变化太多,以至于在三年前211案中并没有查到此人。
而且根据红岭村当地老人所说,十六年前白天鹅孤儿院发生过一次火灾,还因此一死两伤。这事在当地公安局有备案,马致和邓彪也带回来一份复印件。
“警官,您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我当时就是在红岭村白天鹅孤儿院当过一阵子的音乐老师,嗐,我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这孤儿院刚建立不久,又赶上街道办上的领导来参观,所以我就在那干了一段时间。”许君然颇具感慨的说着,又疑惑问道,“怎么,警官这事情和案子有关系么?”
“案子?”陆良本来还想问问他知道十六年前的那场火灾么,但被他这么一说,反倒是也顺着提起案子来。
许君然一懵,立马转态,“哦,我最近有听新闻,所以还以为你们这么多人来抓我,就是为了案子,不过警官,清者自清,我是相信组织,相信警察的。”
“那秦卿卿的案子你是听说过的。”
“对,听说过,前段时间一打开手机都是她死亡的消息,警官,她真是被人杀的么?不是抑郁症自杀?”许君然话倒是挺多,而且还越来越自然,整个人都慢慢舒展开。
“那你和秦卿卿父亲认识么?”老陆没搭话,直接问他。
“哦,秦卿卿的父亲我不认识。”许君然嘿嘿一笑,眼底聚了点光,“不过,秦卿卿母亲我倒是认识,当时她跳楼自杀太突然了,所以我才以为秦卿卿会不会也和她母亲一样患上精神疾病。”
陆良低眸,眉目一挑,倒是没想到许君然还算是实诚。
“和她母亲是大概十年前认识的,当时有场炒股会,我没门票进不去啊,就在温顿酒店门口四处求人,可只有她愿意带我进去,哎。。。。。。现在想想她还真是可惜了。”
陆良点点头,倒是不可置否,随即问道:“那上个月6月29号你有没有去过万华养老院。”
“有。”许君然回答的很干脆,“但记不清是不是29号了,好像是月末,我是看了新闻得知秦卿卿父亲在万华养老院,便想着好歹人家之前帮过我,尤其是他姑娘又死了,说什么也得去看看,真没想到啊,十多年了,真是物是人非啊。”
说着,许君然有点红了眼,还真是有点性情中人。
“既然说到这,那就顺便说说你和黄语嫣的关系吧。”陆良引他,毕竟审讯许君然比前段时间审的那两个刺头可轻松太多了。
“语嫣。。。。。。你们查到了?”许君然突然抬起他那张有些憔悴的脸,他眼睛不大,甚至脸也不算大,而且仔细端看还能看出他保养的不错,甚至或许可能割过眼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