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佳低头整理襟口的平安结盘扣:“嗯,我亲自到扬州,让扬州老师傅做的小衫,等了好久才到,改天给你带两件。”
有时候,黎影真的特别好奇,奕佳的性子和梁文邺的性子如出一辙,骄傲且好玩,怎么做到从不吵架,从没有矛盾冲突。
没问。
她人的私密事,不是她该打扰的。
只知道,两个人相处得特别好,梁三公子总会接送她上下班,不上班,亲自陪她去学校上国学研修课,腻了,又给她换个创业研修班接着上,会默默跟在她身后看她工作,陪她去国外旅游给她拍照。
然而,梁三公子的投资被人下诅咒似的,弄得平平无奇,他说,目的不是赚钱,就是瞎忙起来不让家里人看那么不顺眼。
真的是一点不装,对她们实话实说。
只是后来,奕佳优雅端着红酒杯,倚凭栏浅笑,看着黎影一直在发呆,最后摇头叹气:“影影啊影影,你知道吗,这世上没人能永远20岁,但徐先生的女人可以永远选择20岁的。”
黎影不作声,取走她的酒不让她喝了,明天还要工作赚钱,多伤胃。
在徐敬西身边的时间变长,多少让他们惊讶这份长久又惋惜以后的结局。
她都知道,其实她不介意。
有时候,她也惊讶自己为什么睡到徐敬西了呢,又觉得是不会跨越阶级变成爱情变得世俗起来。
她是不会爱上那样一个男人的,她无数次告诫自己。
就像奕佳说,没人永远20岁,但徐先生的女人可以永远去选择20岁的。
矫情什么,她不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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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雅图的Eight。Mining集团在那一次会议后,成立算力技术部门,财务还真批38亿美金,直接从英方的巨头科技公司挖团队,钱出够高,没人不心动。
徐敬西一点不忙,丢给费雷德。
夜幕,四九城的华灯如金河玉带,奥迪霍希正开上东三环的立交桥,作为城市大动脉的一条路,难免会堵。
小李看了眼车外的后视镜,后面是一辆限量版的黄色兰博基尼超跑,距离霍希的车尾特别远,或许是对方看见奥迪的车牌,这种场景,小李见怪不怪,开兰博基尼也不要惹四九城的权贵。
此时,徐敬西坐在后排座位,行政4座的宽敞距离足够男人的大长腿交叠,坐姿疏冷孤独,本是冷色调的科技感内饰,夜读灯的灯色打下来,显得男人的肤色更冷几分。
他剥开两粒止咳胶囊,随后拧开矿泉水瓶冲服。
扶手的手机是一场跨国的通话,吃完止咳药,他拧回矿泉水瓶:“论狡诈,没人比得上你费雷德,如果能弄出被英方窃取集团内部机密的失误,你有什么资格做理事长。”
费雷德迟疑片刻:“你是在骂我还是在夸我?”
徐敬西笑得毫不吝啬:“夸你。”
费雷德想了想:“那你放心,我绝对做好策反工作,把他们收买成自己人。”
不过六秒钟的陈述结束,徐敬西已经变脸:“蠢货,你没有自己人吗,要他们的全部技术过来升级光子计算力,再送他们走。”
费雷德:“…”
这人,卑鄙,腹黑。
费雷德后来见过Nathan,Nathan对徐敬西三个字上来就啐口牙:“我有什么错误,我和你共事多年,你站一个东方人,你不站我?”
费雷德向来大度,随Nathan在后面追着问,不想计较,利益的事从来不分国界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