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怀峰,这人啊,就是如此,一旦穷途末路到绝境,连条狗都做,跪地上吃骨头都愿意,像你爹,那天跪在徐家大门,人贱过一次,在我眼里永远都贱。”
字字刚劲,全是傲慢与讥讽。
一提到刘怀峰的死穴,刘怀峰挣脱枷锁,看着他的侧脸,恨他的冷嘲热讽,恨他的高高在上:“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试试,绝对能扳倒你。”
狗叫似的。
徐敬西眼神都吝啬给:“你们把我想错了,我没缺钱到这种程度,我更没爱钱到这种程度,正规商业手段赚的钱赚都赚不完,资产都懒得数了,会去触金融法律的底线图这点臭钱?你是觉得我这个人很犯贱吗。”
语气十分嘲弄、傲慢,人站在夜色里高不可攀,淡定地敲出一支烟来焚。
他还恶劣地问了句:“你抽不抽。”
简短四个字,这无疑在人的脊梁骨捅一刀,血淋淋,刘怀峰别开脸:“懂你的手腕和头脑,在商场上有卓绝的眼光和投资本事。”
设想过结局。
猜过徐敬西故意搞那几家公司,然而,见他行事作风猖狂无下限,因为他年轻啊,才28岁,傲视得很,年轻得很,再怎样也比不上高位年长者吃过的盐和走过的腥风血雨路。
穷途末路之地,刘怀峰只能赌一把。
“你卑鄙啊徐敬西,你阴我们。”
徐敬西不疾不徐来一句:“那又怎样。”
完全拿他没办法,刘怀峰气得眼红:“你总是满口说靠施舍才有的刘家,明明刘家靠的是我父亲,不是靠徐家施舍。”
“你倒是看看现在的局面,我不施舍了,你们刘家不是倒下了吗。”这一句,徐敬西嘲弄意味更重,缓慢地嘬了一口烟。
一时之间,刘怀峰竟无法反驳,冷着表情看大海。
贵公子讥讽道:“对不对。”
刘怀峰不语,好像…也是那个道理,当初夹尾巴做人,徐敬西不会对刘家翻脸。
如今,刘家会比宋家更耀眼。
刘怀峰瞧着他抵出的那缕浓烟:“你搞刘家的时候,你老子骂你,也只是做表面功夫给我们看?”
徐敬西扯唇笑,不反驳也不承认。
是与不是,说出来没意思,敌人了解自己太多一点不好。
“徐家能走到今天,我会盲目毁掉吗?”贵公子笑得不屑一顾,“障眼法罢了,你们也信,现在,还觉得好玩吗,你们究竟算什么东西,嗯?”
他永远这副矜高的笑,可他就是有这个资本。
回想起来,刘怀峰终于看透面前这位贵公子:“你能看谁顺眼,永远一副看不起人的姿态,对谁都在做施舍。”
徐敬西轻笑了声:“是又如何。”
刘怀峰有些嫉妒地说:“你爷爷,你爹,你外公,你舅舅,你的叔伯,你族辈把最好的都给你,是你投胎投得好。”
徐敬西笑意更深:“是又如何。”
刘怀峰:“你这种人放古代,谋朝篡位估计都能烧尽史书、改写史书为自己正美名。”
徐敬西咬着烟,笑容不改:“是又如何。”
好一个是又如何,他徐敬西就是这种人。
左右不过停顿半秒,徐敬西补充:“不止烧史书,说一句的必须人头落地。”
刘怀峰看着他的背影:“再过三天,成王败寇是谁还不一定,帮我的人还在。”
徐敬西不以为意,笑意阴柔:“他们这个时候不在了,从你们污蔑我那天,结局已经定了。”
十分笃定和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