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丝毫不慌,甚至坐在这里等似的,蔡仲辛看着他,手背青筋一跳:“怀疑,调查。”
徐敬西只揪出两个字:“怀疑?”
蔡仲辛补充道:“我们也是接到证据,必须跟我走一趟。”
徐敬西抬头,眼神凌厉:“蔡仲辛,你手里的证据合理吗,这阵势来见我,你确定?”
贵公子是一点不担心,蔡仲辛想到他不是本国人,忍了忍脾气,招手,让下边的人递上文件和电脑邮箱:“这是新海利集团呈上的证据。”
徐敬西瞧着面前的页录,像看着几张废纸,没接,笑了:“同哪个合伙心急来搞我,这就上门了?你拿了什么好处?”
蔡仲辛看他这副模样,暂且还有耐心:“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自证清白的证据。”
徐敬西轻挑眉:“我是没有。”
他没有,他也不起身,蔡仲辛靠近他想用武力请他回去调查。
贵公子淡然抬起头,一笑,拿起遥控器打开放映屏,里面是对讲视频,他十分从容,指着放映屏里的人:“他们有。”
画面里面是江家人,还有他的叔伯辈。
“我的清白证据在他们手里。”徐敬西补充。
蔡仲辛同对讲视频里的人耐心说明前因后果,那边气势肃冷,一语不发地关掉对讲,一个字都没回给蔡仲辛。
徐敬西示意道:“你问问他们,给不给你带走。”
蔡仲辛想了想,看着徐敬西,是得承认国际法,不急,至少目前他离开不了这片土地:“您不是这里的人,这个确实不妥,我得回去请示。”
说着,蔡仲辛转身,抬手示意回去。
徐敬西微低头,去看蔡仲辛的正装靴子,不舒服地皱眉:“来就来,还踩我的花,就长那几朵,给你踩没了。”
蔡仲辛顿住脚步,低头看脚下不小心被他踩到的野花。
贵公子专心抽烟,目光始终落在那几朵紫艳艳的矢车菊,杆太细,脆弱易碎。
“徐先生,这花不是专门种的吧。”蔡仲辛疑惑道。
徐敬西咬着烟笑了笑:“长在我院里那不就是我的东西。”
蔡仲辛听出来,这祖宗明显不爽:“刚刚我们确实没看路。”
徐敬西心疼道:“几朵野花虽然不值钱,那也不能让你们踩成这样,礼貌吗。”
蔡仲辛点点头,背手离开。
懂他要的不就是一句道歉,行行,谁让他有本护照。
“那我非常抱歉,踩了您的花。”蔡仲辛道。
徐敬西指尖玩着的打火机,推盖,合盖,光坐那儿抽烟,随后,打火机丢给司机:“去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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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仲辛刚出门就接到电话:“你是不是想领功想傻了,新海利集团的股东有黄正炜,谁给你的证据去拿人,你告诉我。”
“不是,那些证据我看过。”蔡仲辛回应。
“把人放了。”那边道,“回来,先开会,这事不能马虎,是有人故意设的局。”
蔡仲辛好笑,都没把姓徐的带走。
放谁?放空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