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察觉到她的靠近,他的身体急急往后退,但手还是紧紧不放。
还抓握着她的手,他能退到多远?所以很快就被她贴靠近身,他吓得瞪圆了眼,愣愣不动。
她的纤指娇柔的抚上他的胸膛,整个身躯几乎贴在他身上,眼神又媚又艳,红唇在他颊边吐气如兰的低语,“不放我走吗?”
“你……”他只能发出一个字,就整个人陷入晕眩的状态。
不行!他的头好晕啊……
她的眼神、她的气息,她贴靠在他身上的柔软身躯,在在令他头晕目眩,脑袋像是翻了数百个筋斗般一团迷糊!
天啊!她现在究竟想要对他做什么?
“真的……不放我走吗?”她锁住他的眼,眼神迷离,却又坚定异常。
他根本无法回应她——她的声音听起来好遥远,她的唇与气息却又是这么的贴近他,他已无法分辨正常的感官知觉,他的头……真的好晕啊!
她的纤纤玉手从他的胸膛缓缓往上移,绕过他的颈后一勾,密密将唇印上他的。
他的脑袋在霎时轰隆一声响,整个人就像在体内出现了一次无比剧烈的大爆炸……
而下一瞬间,他便呈现昏厥状态——因为她在吻了他后,立即以一记手刃劈昏了他。
看着呈大字型平躺在床上的钟少樊,她有些气、有些怨,却是爱更多,恋也更多的低语,“笨蛋!”
又看了他好半晌,才深深吐了口气,将一头乌发拢了拢,收束在颈后,将衣服穿戴整齐。
现在,她要去找那两个罪魁祸首兴师问罪!
然而才刚踏出房门,她就看见一个人影在楼下走动,似乎正打算离开百花楼。
一大清早的妓院,除了像她这样要去把人臭骂一顿的人外,会有什么人没事到处胡乱走动?
为此,她特地多花了一点精神注意那个人,“咦?那个人……”睁大眼,大吃一惊,举足飞身疾步跟上。
花离施展轻功跟着那人一路飞奔,无论快或慢,那人始终有办法与她保持相同距离——肯定是知道她在跟着他了,她心想。
而他要带她去的地方……她的心中一凛,他们前往的方向只会是一个地方——时家庄!
时家被灭门后,她三不五时就会去祭拜双亲:但时家庄却是一次都没再回去过……是怕触景生情,也是不想再看见那人事全非的残破景象!
眼看时家庄就在眼前,她不自觉的缓下脚步;而那人则是迅疾飞身进入了时家庄。
她站在时家庄的大门前,那一晚的景象又历历浮现在眼前,想起娘亲临终前的话语,她……到底做到了多少?
她没替爹、娘报任何家仇血恨,也没有肩负起时家的重责大任;只有时家的传家之宝还在她身上,除此之外,她简直是一事无成……就连爹亲的师父都还是直到现在才找到!
满满的愧疚感几乎淹没她,忽然“咿呀”一声,大门从庄里被推开,一个满头白发,身穿狼皮灰裘,左脸颊上有道长疤的老者就站在门内,肃然的面孔静静的看着她。
他正是空岩老人——爹亲的师父!
她缓步走向前,一进大门,咚的一声跪倒在地,“师祖,我对不——”
“你先看一下这庄内。”空岩老人打断她,静静说道。
“什么?”她抬起头,依言环顾庄内的景象——熟悉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没任何改变,只是再没以往的人声笑语;院落一角堆叠的柴火还是那晚的模样,打扫得干净整洁的沿廊亭台,在在都没有任何……
“咦?”她察觉到怪异处——不对!有什么事不太对劲,这庄内不该是这个样子!
“发现到了吗?”空岩老人出声。
“太……整齐、太干净了!”灭门那晚后,就算官府派人将时家所有人全数下葬,也不可能派人把庄内整理成这样,更何况事发已超过年余,整个庄园内却还是保持当初的整齐干净。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拧起眉,看向空岩老人,“难道是您……”
“不是。”他又环顾了一下庄内,“是啸天堡派人来做的。”
“啸天堡?”她感到惊诧不已,却又顿时觉得……也只有啸天堡会派人来帮她了,那是一种意外,却又不太意外的感觉。
他感慨的轻叹一口气,伸手将她扶起,“当我昕到时家被灭门的消息时,立刻就赶了回来,想要把你带走,但却遍寻不着你;十个月前我终于在百花楼等到了你,却发现你身边有人在暗中护着你,我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一段时间。”
他忽然止住话语,沉静的看着她,“孩子,你仔细听好了,你爹的师弟,也就是你的师父——”
“他不是我师父!”她怒道。
他叹口气,说出惊人的事实,“他跟你娘本是指月复为婚的一对青梅竹马,然而认识你爹之后,你娘便执意下嫁你爹,他……你的师父无条件成全了他们,当时,所有人都盛赞他的心胸宽大,却没人发现他内心隐藏的伤痛!”
“那又怎样?”她仍旧是怒气难平、愤恨难消,“因为他的伤痛,就可以在十几年后杀掉时家所有人吗?”
“不是他杀的!”
“什么?”她惊诧道。
“应该是说……不是你看见的那人杀的!”
“什么?”她完全听不懂。
空岩老人沉吟了一下才说道:“几年前他就跟我提过,他发现他体内有另一个分身,那个分身认定你娘是他的妻子,而你则是他的女儿,即使这些都不是事实,但那个分身却是坚信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