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对赵氏企业诸多揣测,公司内部亦是人心惶惶,人人自危,为公司创业以来最大的危机惶恐不安。
「公司会不会就这样倒了?」
「不会吧!我们公司资本雄厚,应该不会那么不堪-击的。」
「可是股票一直不断在跌,订单也不停流失,还有人说我们公司就快要被并购了,再这样下去……」
在耳语的几个职员突然噤若寒蝉,因为赵震东似万年寒冰的冷冽眼神正盯牢他们。
他转过身,气呼呼回顶楼办公室,甫一坐下就马上按铃让机要秘书进来。
「我要你查的事你查得怎么样了?」
「对不起董事长,我什么都没有查到。」在赵震东严厉地注视下,秘书惭愧得低下头。「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件事并不是敌对公司所为,对方行事很秘密,事前没有任何蛛丝马迹;美国方面也守口如瓶,坚决不透露是谁指示他们扣押货品的,我根本查不到任何事。」
「可恶!到底是谁在搞鬼?」赵震东百思不得其解之下怒从中来,对于这个不知名的挑战者的挑衅,他发誓,就是敌尽家财他也不会让对方得逞。
***
有人伤脑筋就有人乐得轻松,赵震东疲于应付公司有史以来的最大危机,无暇继续要诡计之时,马克翔和齐雪儿可是逮到了机会和时间大玩特玩,不亦乐乎,爬完山后又去海钓踏浪。所谓仁者乐山,智者乐水,马克翔带着齐雪儿上山下海的,就是为了改造她成为一位仁智兼备的女性典范,可是牛牵到北京依然是一头牛,而看不下去的那一位则是早早收拾行李回美国,眼不见为净。
「哎哟!你小力一点啦!这么大力你想痛死我吗?亏你还说你经验丰富呢!」齐雪儿不满地瞪着在她上方的马克翔。
「啊!对!就是那里,再大力一点,啊!好舒服,不要停,千万不要停哦!」齐雪儿满足地嘘了一口气。「实在是太舒服了。」
「小姐,妳舒坦了我可累惨了。」马克翔满头大汗地从齐雪儿身上翻下来,气喘吁吁地说,
「这样就累啦!还没半个小时呢!」齐雪儿无比哀怨地看着他。
「拜托!肌肉酸痛需要按摩的可不止妳一个,也不想想这几趟下来行李到底是谁在背,粮食是谁在扛,还得在妳大小姐走不动时拉妳一把,现在还要叫我帮妳按摩,到底是谁比较累呀?」马克翔也不满地嘟嘴抗议。
「好啦!知道了,你最伟大、你最劳苦功高行了吧!」齐雪儿从沙发上爬起来,七手八脚地把马克翔按趴在沙发上。「现在换本小姐亲自为你做全套服务,保证做完你会快活似神仙。」
说完齐雪儿果真有模有样地搥肩捏背,那架势和力道果真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真看不出来妳按摩的技术这么高超。」马克翔打从心底称赞。在齐雪儿一双巧手拿捏之下,果真浑身舒畅,那种肌肉纠紧酸麻的不适感全都一扫而空。
「当然了,本小姐可是下过一番苦功学的。」齐雪儿得意洋洋的,总算也有一样令人佩服的绝技了,否则老是教人给瞧扁了。
但马克翔可不这么想,下苦功学按摩?意思是将来想当马杀鸡女郎吗?马杀鸡女郎几乎可以说是「上班女郎」的同义复词了,难不成她早就算好了不是ol的人材,所以趁早学好按摩技术以备不时之需吗?
「你可别想歪了。」齐雪儿老实不客气地拍一下他的头。「别忘了我有五个哥哥和一个老爸,加起来是六个大男人,我高超的按摩技术都是拜他们之赐;不过话说回来,我也不是白花力气的,帮他们马一节行情价是三百,当是外快,补贴一下我的荷包。」
「还要收费呀!」他就知道她怎么会这么好心,原来不是吃错药,而是另有所图。
「放心,我不要你的钱。」齐雪儿笑得贼贼的。「你的代价是马一节香吻一个。」
「这还差不多。」马克翔这才放心地闭上眼睛,全心全意地享受齐雪儿这难得的特别服务。
「唉!你说那个赵震东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齐雪儿突然间了这么一句。
「可能正焦头烂额吧!」他回答得漫不经心。货物遭扣押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重见天日,股票又不断下跌,想必是一个头两个大无暇它顾,这一阵子他们能如此清闲好好享受生活就是最直接的证据。「怎么会突然想到他?」
「也没有啦!只是这一阵子少了他来烦我,突然觉得有点怪怪的。」
「怪怪的?」马克翔皱起双眉,难不成她有被虐待狂,被欺负上瘾了吗?这个习惯可能不太好哦!「不知道是谁之前还一直嚷着要把赵震东大卸八块丢到海里喂鲨鱼?」
「哎呀!记那么清楚干嘛?我只是开开玩笑而已,再仔细想想其实他也是很可怜的,儿子成了植物人,也不知道要拖多久;他又那么老了,儿子不能指望,事业又出了问题,说来也是满惨的。」
「那妳的意思是我不好,不该报复他替妳出一口怨气喽?」
「也不是这么说啦!」齐雪儿为难地抓抓头发,她不是心肠歹毒的人,敬老尊贤这种最基本的公民与道德她还有学过,虽然是对方为老不尊,但是基于中国人「民胞物与」和蒋公「以德报怨」的伟大精神感召,她决定违背良心一次。「我是想得人饶处且饶人,他年纪那么大了,经不起太大的打击,只要给他一点惩戒,让他知道错了就行了。」
「要剐还是要杀,妳这样变来变去我很难做的!」马克翔为难地叹口气,有意逗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