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表哥、臭表哥、烂表哥,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我差点就被你吓得心脏病发了,为什么骗我爸妈知道了,你真是王八臭乌龟!」
「谁叫妳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找还真以为妳是不是哪根神经断了呢?」
「我干嘛要瞎操心,有马克在嘛!反正天塌下来有他顶着、地裂开了他会补,我何必自寻烦恼。」
「是吗?」苏伟同怀疑的眼光飘向马克翔,瞧这家伙当初信誓旦旦的,结果每天还不是只忙着洗衣拖地买菜煮饭,根本看不到他在为这件事烦恼想办法,所以他可不敢像齐雪儿一样满怀信心。
「放心好了,我早料到赵震东不会善罢干休,所以表面不动声色,其实我已经和我妈联络过了……」
「咦!你有妈妈?!」苏伟同和齐雪儿同时大声惊叫。
莫怪他们的反应这么激烈,苏伟同和马克翔近二十年的交情,这还是头一次听他自嘴里吐出「妈妈」这两个字,难怪要大惊失色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也是人生父母养的,当然也有妈妈,否则难不成我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吗?」
「那可不-定哦!」齐雪儿摇头晃脑地说。「我第-次看到你时,你满脸的毛,害我还以为你是进化未完全的直立人猿,搞不好你真的是孙悟空的后代,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怎么可能!」马克翔发出最严重的抗议。「我之所以从不提我妈是因为她生我没多久就和我爸离婚了。说起来,我从前之所以游戏女人堆中,还是拜他们两个之赐呢!」
「此话怎讲?」
「我爸和我妈爱情长跑十年才结婚,结果新婚第二个月就闹着要离婚,要不是我妈发现怀了我就真的离婚离定了,不过那时候没离成,一年后还是离婚了。那时我才刚满三个月大,我妈离婚后就去了美国,三个月后闪电结婚,嫁给了一个当检察官的青年才俊,帮我添了一个洋继父,所以认真算起来,我也算是半个美国人呢。」
「那你妈妈她现在还住在美国?」
「当然,上个月才和我那洋爸爸庆祝结婚三十周年纪念日,两个人如胶似漆恩爱得不得了,看了就恶心。」真受不了那两个人,没看过那么肉麻的夫妻,又不是新婚,还一天至少要说二十次我爱你,听得人鸡皮疙瘩掉满地,所以他爸死后他妈虽然曾要接他过去同住,但是他打死也不愿意,谁要去当电灯泡啊!
「你联络你妈究竟要她怎么帮你?」
「我那洋老爸现在贵为参议院议员,还是最有可能的下届国务卿人选,势力庞大如日中天。我也调查过了,赵震东公司的业务百分之八十都是仰赖外销,而最主要的贸易国就是美国,所以我打算动用洋老爸的政治势力随便安赵震东的公司一个罪名,倾销啦还是产品不符安全标准都行,总之这个小把戏玩下来,赵震东的公司将因货物遭扣押不准进口而造成不少损失,再加上无法如期履行交货合约而必须支付的违约金,这些加一加不死也半条命了。」
「真的有这么容易吗?」苏伟同还在怀疑,赵震东可不是普通的生意人,凭着高超的生意手腕和良好的政商关系终于建立起赵氏的企业王国,就算马克翔现在突然多了一个洋继父这样强硬的后台,毕竟也只是普通的有钱人;况且人心隔肚皮,没有血缘关系的父子再加上文化思想上的差异,能有多少助益?对付赵震东这种有钱有势的万年狐狸精真的行吗?
「是不容易,但也不是完全没办法,像赵氏那样历史悠久的旧式企业体而言,表面虽然风光但难保内部不会有我们想象不到的沉痼,而这些沉痼看似不起眼却有可能有致命的危机,所以只要看准了下手,要搞垮赵震东并非天方夜谭。但是要记住一点,对付赵震东一定要一击毙命,因为他就像打不死的蟑螂,一定要让他永不翻身,否则后患无穷。」
「所以……」
「所以我们把他的钱全骗过来,然后雇一队佣兵把他空投到亚马逊河的食人部落变成红烧肉,」齐雪儿在-旁出着馊主意。
「雪儿!」马克翔真想切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能想出这么英明伟大的馊主意。
「行不通吗?」齐雪儿懊恼地问,这么完美无缺的计画不能实行多可惜啊!
「当然行不通,第一,这里没有佣兵部队。第二,亚马逊的食人部落妳以为很好找吗?而且绑架是犯法的,我大好的前途可不想毁在那个老头子身上。」
「你哪有什么大好前途啊!每天都在家里当快乐的家庭煮夫,这边洗洗,那边擦擦,不事生产的人说什么前途二字。」齐雪儿老实不客气地吐槽他。事实嘛!所以她说得理直气壮,完全忘了她现在到底是吃谁的,住谁的。
「是、是、是,我是一个没志气、没理想、没抱负又没前途的青年,既然我这么卑微渺小、没路用,那对付赵震东一雪沉冤这个艰巨困难的任务就交给妳了。」
「嗄?这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叫我这个纤纤弱女子去做那种卑鄙无耻骯脏下流的事呢?」齐雪儿不依地抗议着。「你好小气,人家也只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罢了,你这么认真做什么?」
「我也是开玩笑而已,妳别这么激动。」真要叫她去对付赵震东,依他看来恐怕会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他才舍不得呢!
「好了,你们别再打情骂俏了,到底你是打算怎么让那个赵震东一击毙命?」
「我打算把赵震东的公司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