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应该没有问题了吧。」秘书小姐很有耐心地再询问一次。
「暂时是没有了。」齐雪儿不怎么真诚地回答。她可是丑话说在前头了,她「痛恨」会计,换个说法就是对会计一筹莫展,现在是公司硬要黄袍加身,捧她当主任的哦!万一,她是说万一,如果万一有个什么小差小错可怨不得她。「对了,妳确定公司升我只是因为看得起我,没有其它的阴谋吧!」齐雪儿狐疑地问。
「怎么可能会有阴谋。」秘书小姐发出干干的笑声。「算计妳对公司有么好处吗?」
「说得也是。」齐雪儿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转身离去前还不忘回头再加一句,「替我谢谢那个黄什么的主任,虽然我不认识她,不过还是谢谢她走的正是时候:还有,可不准欺负我是菜鸟而少发我薪水,我的待遇要比照黄主任,只能多不能少。」
「知道了。」秘书小姐不太有信心地说。
齐雪儿这才真正满意,准备回去收拾东西,要新官上任喽!
作者:丹妮
「咦!主任?」苏伟同一口布丁马上梗在喉咙,差点没把他噎死。
「你怀疑吗?」齐雪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什么意思嘛!狗眼看人低。
「雪儿,妳确定妳没搞错吗?是不是人事命令的名字打错了?还是公司里有跟妳同名同姓的人?」
「你很扫兴啊!好歹我也是大学毕业耶!竟敢怀疑我的能力,再说你怎么还赖在这里不走?不用回美国了吗?还是被学校开除了?」齐雪儿没好气地又瞪了她亲爱的表哥一眼。
「妳少乌鸦嘴了,我的论文已经通过了,我现在是准博士了,学校还想留我下来当副教授呢!我可是担心妳才回来的,妳以为飞机票很便宜吗?」
「多谢你『关心』,本姑娘好吃好睡快乐得不得了,你可以滚回去了,省得留在这里浪费粮食,阻扰我和马克甜蜜的恋爱时光。」说着说着,她整个人又偎到马克翔身上去了。
「雪儿,伟同的担心是有道理的,妳这个数字白痴却被调去当财务部的出纳主任,动机和用意的确令人怀疑。」
「你放心好了,我已经问过我们经理了,他说是前任主任推荐我的;况且我只是个无名小卒,难不成还怕公司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好处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事情牵涉到赵震东就没这么简单了。」他不得不多虑,赵震东如此大费周张的安排到底是何用意?
「对了,我一直都不知道为什么赵震东的儿子会变成植物人?是不是他拒捕,和警车在高速公路上飞车追逐失速撞上护栏,送医不治才变成植物人的?」齐雪儿又在发挥她高超的推理能力了。
「妳以为是在演闪灵杀手吗?」苏伟同终于找到机会将她一军。
「那不然呢?」她就不相信真实的桥段会有她的精采。
「赵佳楠是在看守所里上吊自杀未遂才变成植物人的,事发那晚狱警说听见他来回走了一整夜,到早上时却突然没声音了,觉得可疑去察看才发觉他上吊,虽然抢救得快,但是脑干已经受损还是成了植物人。」马克翔知道,赵佳楠一定是觉得失去纪晴再苟活于世也没什么意思,所以才选了这一条路;况且亲手杀死最爱的人,虽然那不是他的本意,但生性怯儒的赵佳楠必定承受不了内心的谴责,所以不等法律的制裁他就先判自己死刑了。
「什么啊!真是老套。」齐雪儿有点失望,还是她的飞车追逐精采刺激有看头。
「雪儿,赵佳楠的事已经过去了,那和妳无关,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妳。赵震东这老狐狸不知道又在玩什么把戏,妳要小心点。」
「放心啦!」齐雪儿拍拍马克翔的肩。「我又不是三岁小孩,知道该怎么做的,我会小心不让他们有机会对我下手。」
「是吗?」马克翔和苏伟同不约而同地投了不信任票。
「哎呀!你们好烦耶!我不管你们了,今天签了一天的名累死我了,我要先去休息了。」齐雪儿说完气鼓鼓地上楼去了。
「什么嘛!当个主任只是签签名、盖盖章会有多累?」马克翔不满地咕哝着,这个不知好歹的丫头,老是把他的叮咛当狗吠。
「奇怪?」苏伟同盯着好友郁卒的脸,一脸不解。「你不是号称喉咙通四海,辩才天下无敌吗?怎么一遇上雪儿就哑巴吃黄莲了?」难道真是天生一物克一物?这可有趣了。
「哎!我也不知道。」天知道命运这东西到底是好心还是坏心呢?齐雪儿的出现彷佛是专为克他而来;想他纵横情场以来,虽不能说所向无敌,但也是无往不利,单单对这个小女子没办法,他自己也觉得奇怪。
等等!他刚刚在想什么呀!情场?难不成他真的把齐雪儿当成对象来看了?这太可怕了,不、不对,不是可怕,是太震惊了,他记得他明明是把她当妹妹般疼爱的,怎么会变质呢?可是若是当成妹妹,那么那天的吻又怎么解释?他可没有变态到想吻自己的妹妹吧!他很清楚,那个吻纯粹是他以一个男人的心去吻一个值得他喜欢的女人。唉!伤脑筋,他什么时候开始把兄妹之情升华成男女之情了?不行,脑子愈来愈糊涂了,振作点!马克翔。
「喂!马克。」看着好友的脸一会发青、一会胀红的痴呆样,苏伟同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你该不会是真的有那么一点点点……看上我那个无与伦比的表妹了吧?」
「唉!我也不知道,雪儿曾有一次问我为什么不能爱她,我不是很喜欢她吗?我告诉她,喜欢和爱是不一样的,她当时就说,只要我再多喜欢她一点就会爱上她了,当时我还不相信,但现在好象灵验了。我真的很喜欢她,我喜欢她的天真、直爽和大方,真的一天比一天喜欢多一点,总觉得那已经不是单纯的喜欢了,但是我这是不确定那是不是表示我爱上她了。」马克翔苦恼地说,这样剖析自己的感情还是生平第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