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不早了,我累了,我想先睡了,妳也早点休息吧!」丢下这句话,他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回到自己的房间,这晚是第二次不是为了纪晴而失眠。
***
赵震东一脸阴鸷地注视着窗外,地上散落一地的调查报告书是他盛怒之下的结果。报告书结果显示马克翔已绝迹各大小舞厅、酒吧和高级俱乐部,齐雪儿则每天快乐地上、下班,甚至不再迟到早退,因为马克翔改做护花使者,全盘护航。很显然的,他的黑函攻势失败了,包括那篇他花钱请人刻意中伤马克翔的报导,其实那篇报导并非全然不实,他也只不过是让人稍微加点油醋,使它更具可看性而已,但这篇文情并茂的报导对齐雪儿那个不识字、没文化、不明是非的草包女没发挥该有的影响力,真是蹧蹋了。
他气愤地再看一眼散落一地的调查报告,心里正盘算着该如何进行下一步时,内线电话响起来了。
「董事长,有一位马克翔先生没有事先预约,但是他坚持要见您。」
「马克翔?」赵震东的嘴角浮现近日来的第一个笑意,没想到他胆子不小,自己先找上门来了,这可有趣了。「请马先生上来,我在办公室见他。」
赵震东草草收拾地上的调查报告,坐回办公桌后代表他势力中心的豪华皮椅中,不经意流露但绝对威严的气势。他要让那个骄傲自大的浑球知道,惹毛他赵震东是没有好下场的,他一定要教对方悔不当初,痛不欲生。
对于赵震东的强者气势,马克翔却是视若无赌,他从容不迫地走进来,自动地在面对赵震东的沙发上坐定,一点也没有局促不安的慌张样。
「怎么马先生今天这么有空,光临我这小小的公司?」赵震东皮笑肉不笑的招呼着。
「少假了,收起你虚伪的笑容,你我都知道我不是来闲话家常的,我是来谈判的。」
「谈判?哈、哈,哈!我有没有听错?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赵震东的双眼燃烧着熊熊的忿怒之火,他恨不得这把烈火将眼前这个倨傲无耻之徒燃烧殆尽再挫骨扬灰。
「是没什么好谈的,所以我也不多费唇舌,直截了当地说,我要你马上停止那些无聊的把戏。」马克翔的语气强硬,容不得人反驳,完全无视赵震东欲置人于死地的目光。
「无聊的把戏?哼、哼!比起阁下当年的所作所为这只是刁虫小计而已。」
「既然知道是鲁班门前弄大斧,还不收手免得丢人现眼。」
「办不到,你以为你是谁,所有的事都得听你的吗?你这个下三滥的坏胚子,早该有人好好教训你一顿了,我只不过是替天行道而已。」
「就凭你?」马克翔轻蔑地哼了一声。「儿子窝囊,老子更是个不入流的角色。」
「你胆敢说我儿子是窝囊废?」赵震东的语气霎时尖锐起来。「你才是那个卑鄙无耻、骯脏龌龊下流的混帐!为了纪晴那个贱女人派人去打佳楠,又诬陷他作弊,还找那些不三不四的下贱女人去勾引佳楠,让他在同学面前抬不起头,无颜待在学校,你还不肯放过他,又带那个贱女人到佳楠面前耀武扬威,你这算什么男人?根本只是个人渣!」
面对赵震东严厉的控诉,马克翔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张面无表情的脸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恍若一座冰山般冷然不动。
「怎么样?你无话可说了吧!」赵震东得意洋洋的,积压已久的怨气得到舒解,心头霎时快活多了。
「我的确无话可说,只怪你儿子太笨才会上我那小小的当,我随便挖个陷阱,他就傻傻地自己往下跳,怪不得人,全是他咎由自取,我实在无话可说。」马克翔冷冷地说。
「你……」赵震东气得浑身发颤,恨不得能将这个冷血狂魔大卸八块。
「我自认无愧于心,我只是勇于争取我想要的,你要怪就怪你儿子,是他太孬种,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活该注定当一辈子的失败者,所以停止你无聊的把戏,本少爷不吃你这一套。」
赵震东背脊爬上一股寒颤,怎么会有这么冷血的男人,将人推到地狱还说是对方自己没站稳,他真想剖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脑浆还是冰块?
「你休想我会就此罢休!」赵震东咬牙切齿但仍一字一句清晰地说:「我绝对不会如你所愿,你对佳楠做过的事,我会加倍还回你身上!从现在起,你最好把那个女人二十四小时绑在身上,我可不敢保证哪天她会不小心出了意外,毁了她能言善道的小嘴或可爱的小脸。」
「你的意思是对我正式宣战喽!很好,我会牢牢记住的,同时也请你要好好保重自己,我可不希望因为游戏太过刺激使您老人家半途受不了而心脏病发。」
马克翔说完就转身离开,在甩上门的剎那间,他听到玻璃落地碎裂的声音,他知道他已经完全激怒赵震东了。
「走着瞧,老狐狸。」他在心底喃喃她咒语着,未来势必有一场艰苦的战争要打了。
***
「雪儿、雪儿,恭喜妳呀!」吴佳茵一脸羡慕到口水要流到地上的表情。
「什么事呀?」齐雪儿-脸兴趣缺缺地转着原子笔,她简直无聊得快捉狂了,她的桌上堆的永远是最慢件,微不足道到连蟑螂都不屑一顾,她当然也是连碰都懒得碰,在这间公司里,恐怕连泡茶的小妹都比她忙。
「妳不知道吗?妳没看到人事公告吗?」
「知道什么?又看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