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妳还说要爱我?」对于齐雪儿明知故犯的「劣根性」他实在是没辙。
「当然,为什么不可以爱你?」齐雪儿真搞不懂,美女自动投怀送抱,他怎么还推三阻四的。
「妳表哥不是说了吗?我是『危险人物!』」
「我才不信呢!他讲的话要是能当真,那世界早就大同了。」
「妳应该听话的,我真的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马克翔慎重其事地说。
「别唬我了,我齐雪儿可不是吓大的,和你住了这么久,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了解吗?」
马克翔真的要举白旗了,他现在才知道,原来女人固执起来真是不可理喻。他最近也不过是清心寡欲了点,就被人以为吃长斋了,这误会可大了,既然好言相劝没效,那就以实际动作来证明他所言不假吧!
没有任何预告,他迅速而熟练地将她拥入怀中,低头就是一个结结实实的吻。虽然有一阵子没吻过女人了,但是他对他自己的接吻技术还是很有自信,毕竟有些东西是一辈子都不会忘的。不信的话,看看齐雪儿的反应就知道了,那岂是头晕目眩、天旋地转可以形容的了。
对齐雪儿而言,这一吻就如同投了一百颗原子弹在广岛一样,不止威力无比,而且还体无完肤呢!她陶醉得连什么时候结束这一吻的都不知道咧。
「再来一个。」齐雪儿迷恋地说,虽然他的胡子有点扎人,但是她还真舍不得离开他富挑逗性的唇。
「雪儿!」马克翔要呻吟了,他早该明白齐雪儿不是一般女人,当然不会如他预料地给他一巴掌。
「你害羞吗?没关系,那换我吻你好了,礼尚往来嘛!」齐雪儿大方得很,说着说着双手就自动搭上他的肩头,嘴巴就自动嘟上去。
马克翔不得不按住她的脸,拒绝她自动献上的香吻。「听我说,我真的很感谢妳的一片心意,但是我真的不能接受。」
「为什么?」齐雪儿不明白,她真的这么讨人厌吗?
「这个嘛……」马克翔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回答。
「我不管,你说不出原因就不能拒绝我,而且你吻了我就要对我负责到底。」齐雪儿霸道地说。
天哪!他是招谁惹谁了?「雪儿,听我说,现在是廿世纪,没有人会因为一个吻而斤斤计较,非君莫嫁的。」
「那是别人,我可不同。我的初吻只能给我未来的老公,既然你吻了我,就得认命。」她可不再给他任何借口,要知道,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
唉!这下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谁教他没想清楚就吻了她,想他一世英名就这样毁在她的手上了;早知如此,当初真不该答应让她住下来,这下可好了,自掘坟墓怨不得人,苏伟同呀!苏伟同,这次真的被他害死了。
***
马克翔又失眠了,这是长久以来他首次为了恶梦以外的原因失眠,究竟是谁这么不可思议,竟然比恶梦还可怕?除了鼎鼎大名的齐雪儿小姐也不作第二人想了。
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他烦恼地把他那一头乱发扯得更乱。说实话,他并不讨厌齐雪儿,虽然她如此「鸭霸」;再说句良心话,他其实是满喜欢她的,因为她的活泼、真诚和不拘小节的个性。当然,她长得也是满可爱的,雪白的皮肤,健康红润的双颊,永远都是有朝气、有活力的样子。和她在一起时,真的想不到哀伤的事,因为齐雪儿的身边总是有数不完的惊奇趣事发生,甚或她本身就是一部笑话制造机了。
虽然如此,但他仍可以百分之百地确定自己不会爱上齐雪儿,因为他对她根本没有来电的感觉嘛!他已经不是那种情窦初开的年纪了,什么是爱、什么是喜欢他可以分得很清楚;再说他喜欢的是那种可以受他掌握的女人,简单的说就是没有主见的女人,所以齐雪儿根本不可能嘛!
但是这世上的人有一半是男人,为什么唯独是他偏偏被她盯上呢?他自认现在的他不是英俊潇洒的白马王子,这几年来他完全不注意自己的仪容,偶尔照几次镜子也觉得眼前这副尊容实在是倒尽胃口,真搞不懂齐雪儿是看上他哪一点,不由分说地就赖上他,不知道这该叫飞来横祸还是艳福?
他就这样胡思乱想的,挨到天亮前好不容易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两,三个小时,醒来后他垂头丧气地走进浴室准备刷牙洗脸。当他刷好牙要洗脸时,他才惊觉他的脸有异状,怎么摸起来怪怪的?他赶紧找来镜子,这一瞧可不得了,怎么他飘飘然的秀发和美胡全走样了?此刻它们正七零八落地挂在头上与脸上,就像狗啃过似的,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我的胡子……我的头发……」马克翔心疼地捧着自己的脸,怎么一夜之间面目全非?
不用猜他也知道这是谁干的好事;他只是想不透,他整夜睡不好,但齐雪儿怎么就这么神,算准时间来暗算他?
齐雪儿当然没有那么神,她只是睡到半夜作了一个恶梦,梦见她嫁给了一只猩猩当新娘,吓得从床上跌到床下。她愈想愈不对,所以马上拿把剪刀溜进马克翔房里,不由分说地替他重新造型,因为她知道他是死也不肯剪的。
所以第二天一早,她看见马克翔那颗她精心打造的头时一点也不意外,反而开心地哈哈大笑。
「妳还敢笑?也不想想是谁害的,」马克翔没好气地把早餐重重放到桌上。
「本小姐第-次动刀,没想到成果这么突出,实在该拍张照留作纪念。」齐雪儿-脸乐不可支,根本毫无悔过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