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妳这么坚持。」他是无所谓啦!只不过为什么齐雪儿要一副担心天塌下来的模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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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过后,马克翔惊喘着从恶梦中醒来。
「又作恶梦了。」他心有余悸地轻抖着,这是造成他长期失眠的主因;其实他的恶梦一直是相同的情节,不变的人物,所不同的是他终于逐渐能够不大叫着醒来,或者醒来时发现枕头整个湿透了。
这是回家后第-次作恶梦,他摇摇头,下床打开衣橱。衣橱内,在一排的男性衣物间有一件白纱礼服显得格外突出。他将礼服小心翼翼地取出平铺在床上,手指拂过光滑的缎面,细心整理好每一个皱褶。
礼服其实已经有点发黄了,样式也不是现在流行的款式,而且在胸腹间还有一道破损,在破损处延伸到裙襬的部分染着浅浅的褐色印子。他顺着那道痕迹缓缓拂触而下,胸口止不住-阵阵地抽痛。
「为什么?」他不停地问自己,但从来也得不到答案,眼泪一滴,两滴的滑落在那些褐色的痕迹上。
他叹口气,抹掉眼泪,将礼服挂回衣橱内,然后下楼跨上他的脚踏车。他知道在这不夜城内,一定有一些和他一样难以成眠的人在等待灵魂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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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心情很不好哦!」齐雪儿盯着马克翔的脸好半晌后,终于下了这样的结论。
应该是从前天开始的吧!她像往常般起床梳洗完毕后走下楼准备享受早餐,竟然餐桌上没有早餐,又见略带酒味的马克翔赤脚坐在空荡荡的游泳池内发呆,两眼无神地望向空茫的天际,那眼中有哀莫大于心死的落寞,让她不得不介意。
「生病了?」
马克翔摇头。
「吃错药?」
又摇头。
「不可能吧!难道你大姨妈来了?」齐雪儿就不相信他不说话。
马克翔还是摇头。
「算了、算了,我举双手投降。走吧!再这样和你干瞪下去我会花轰的。」齐雪儿说着就伸手去拉他。
「去哪里?」
「我还以为你变哑巴了呢?」齐雪儿不满地哼着。「你大少爷还记得要陪我去参加舞会吧!西装还没买呢!」
马克翔没有异议地跟着她到了百货公司,齐雪儿拉着他在男装部东游西荡的,就是拿不定主意。
「你看这套怎么样?」齐雪儿兴奋地指着一个模特儿身上穿的西装。
「土死了!」
「那这套呢?」
「只有青蛙才会喜欢,」
「这套?」
「又不是要去参加丧礼。」
「这一套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