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大哥说哪里话,都是一家人,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们盼着你们来都来不急!”水千曲笑着道,冷傲情也责怪的看了楚天宇一眼,大有怎么说起这种见外的话来的意思。
“嘿嘿……”楚天宇傻笑两声,和冰媚互望一眼,二人同时端起酒杯。
“那我夫妻二人共敬大哥和妹子一杯!干!”豪爽的一饮而尽。
“干!”冷傲情只是扬了扬空空如也的酒杯。
“对了,梦儿呢!”冰媚看了一眼旁边的空席,怎么梦儿还没来呢,不是有叫丫环通知她吗?难不成忘了?不可能啊!
“姐姐别担心,我家梧儿也还没来!”意思是小两口可能谈情说爱去了。
其实月奴与冷苍梧的事水千曲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只是明眼人一瞧就知道自己的儿子对人家月奴姑娘无一丝爱意。所以他对楚如梦好,她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而且,她第一眼见到梦儿里,就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那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咦,来了来了!”门口的人引得冰媚起身,正要迎上前去看看快两天没看到的女儿,却被楚天宇一掌压住。
“干嘛!?”冰媚不解的看着丈夫,她看女儿都不行啊!
“不是已经来了嘛,急什么,又不会飞了!”
“娘,梦儿好想你哦!还有爹!”楚如梦给冷傲情夫妻行过礼后,爱娇的偎到冰媚怀里,面纱遮住了她的轻愁,听在冰媚夫妻耳中,只当她真在撒娇。
“这么大的人了,还像小孩一样,羞不羞啊,快坐好,别让你冷伯伯和水伯母笑话了。”冰媚打趣女儿。
“梦儿,你的脸怎么了,为什么戴着面纱。”总算发觉了她的不对劲,楚天宇问道。
“这、这……我……”楚如梦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吱吱唔唔的左躲右闪,不让她娘碰到面纱。
“冰姨,梦儿脸上起了风疹,她说怕那些小红疹会吓着在坐的各位,就要我给她准备了面纱。女孩子嘛,都爱美不是!”对面座上的冷苍梧突然出言化解了她的窘况。
“是、是啊!娘,好多小红点哦,难看死了,还好人家冷公子懂点医术,不然人家还以为自己生了什么病呢!”吓死了,都怪他,戴什么鬼面纱,让她得欺骗她、她、精明的娘!
“如梦姑娘既然起了风疹,怎么不在房里好生养着呢,这晚上的风可不比白日里弱啊!我那好像还有一瓶皇宫里进贡的灵药,擦一点点,就可以还妹妹漂亮的肌肤,等会儿我要小环给你送点过去!”坐在冷苍梧左手边的张月奴甜甜的笑着,一幅关心的模样。
“不必了!”冰媚总觉得坐在对面的那个女人笑得很假,明明一幅哈人家儿了哈得要死的样,却摆着一幅大度的嘴脸。
“谢谢月奴姑娘,小毛病了不要紧!”楚如梦坐好,有礼的答谢。
“苍梧,我想去给如梦姑娘敬点酒可行?!”也不等冷苍梧回答,张月奴端起刚斟好的一杯酒扬着笑往楚如梦走去,冷苍梧想喝止却为时已晚,只能在一旁静观其变。
“多谢!”揭开面纱一角,楚如梦觉得自己对这个动作有点习以为常的感觉,好像自己经常蒙面纱似的,所以角度掌握得恰到好处,能饮到酒却又不至如让一心想看到她容貌的张月奴得尝所愿。
“月奴,行了,回来吧!”冷苍梧适时出声。上座的冷傲情和水千曲都看出了张月奴的用意,只是都不好明说,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先对不起人家的姑娘。只要张月奴不做出伤害楚如梦的行为他们会睁一眼闭一眼的,怎么说人家也是皇室中人,不能太不给面子。
“是!今天真是可惜了,早听说妹妹的名,却一至无缘得见真面,只当今晚会有幸视得,却不想如梦姑娘又娇弱不堪,起了风疹。唉……”张月奴一翻话说得水千曲睁大眼,好俐的一张嘴啊!
“呵呵……”冰媚岂有听不出的理,不过她不想让千曲妹妹难做,只当没听见。
“月奴,饭菜都凉了,快吃吧!”冷苍梧面色一冷,张月奴见好就收,温柔的回到座位上,好似一家之主似的劝客尽兴。
[正文:恨意]
“呼!”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楚如梦终于可以摘下脸上的面纱了。
“梦儿,那个张月奴是冷公子的未婚妻?!”冰媚厉声问道。
“娘,你别动怒,女儿会看着办的!”楚如梦安慰道。
“爹,你也别担心,女儿很好……”其实她好想扑进双亲的怀里哭个痛快,可是不行,她不能让爹娘为她担心。
“爹相信你,你自己注意点!”楚天宇知道,人一旦遇到感情的事,旁观者是很难介入的。
“相公!”冰媚也懂,可是她才把女儿救出感情的泥淖,怎么忍心又让她跳入火坑呢。
“人各有命,半点不由人啊!娘子,别忘了我们还有正事!爱情啊,不光只有痛苦,也有幸福!”楚天宇看着女儿带着愁绪却双眼晶亮的表情,知道她是真的陷进去了,也罢,只有痛过的人才真正懂得真爱。
“嗯……”冰媚抱了抱女儿,转身回到宴会中。
“娘,女儿不孝!”泪流满面的楚如梦呆呆的看着爹娘的背影,心疼难忍。她知道爹娘为了她的病日夜担心,她却只为儿女情长,还让二老担心。
“别哭了!”冷苍梧从树后走出来,抬手抹了抹让他心疼的泪水,夜风吹着二人的发,却吹不走痛楚。
“你跟来做什么,不怕你的未婚妻生气!”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泪水,楚如梦背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