岗哨鸣枪!
众人大感意外:敌人为何如此迅?忙乱之中抓紧应战。
九连长任振家已得确信:台儿庄方向日军乘汽艇自东而来,且已登岸。
邵涧幽带领部队依托有利地形,火展开队伍。
九连一排二班占据了园沟、土岭,当面之敌是数十个日军,直冲过来。二班临危而不乱,待敌进入二十步之内,一声令下,枪声骤起,手榴弹也落入日军队中,十余日军登时报消,随即退了下去。随即再次反攻。
战斗中二班副班长赵庆云腿部受伤,轻伤不下火线,坚持在一线指挥,班内战士深为之感动,军心更坚。
战斗两个多小时,一直是僵持之态。
作战参谋黑煞神褚雅星见状,甚是恼火,情知拖的越久,敌人增援的机会越大,于我方也愈不利。略一思索已有计较,遂向邵涧幽请示:带一个排,利用地形,迂回到敌人后侧,届时前后夹击,敌必大败。
邵涧幽遂令正面部队加强火力,作佯攻之态以助褚雅星。
褚雅星果然得遂其志,掩自日军后方攻击。
邵涧幽见状令正面部队冲锋,日军实是尾难顾,慌忙撤退,窜入汽艇向下游六里石方向而去。
敌跑我追,直追到下游的六里石。
日军汽艇继续向下逃窜。
这可吓坏了六里石闸口的一帮伪军。
六里石,是运河线上的闸口之一,驻有伪军一个中队,碉堡建在运河的月河圈内,四面河水环绕,形势极为险峻。据点前面是运河大闸,闸口宽两丈,水流甚急。
闸口本来铺有木板,日军东逃,运河支队逼近,把这些个伪军忙的把木板抽了,龟缩在碉堡里,再不出来。
邵涧幽等人带队一阵攻打,却伤不着人家皮毛。
甚至无法接近据点。
天色却已是黄昏。
邵涧幽颇为郁闷:就这样一个闸口,竟然拿不下,实是有挫军心。
邵涧幽眼看着眼前的碉楼,是愈看愈怒:“我就不信了,我们就没有法子敲掉这个眼中钉,警卫员,下通知,招开紧急军事会议,班长以上干部全都过来。”
会议之上邵涧幽恨恨的说道:“我看着这个碉楼就烦,说什么也不能让这个碉楼见到明天的太阳。我们出山的目的是什么?第一条就是要立威!要震慑!要争取民心!这个碉楼拿不下,以后什么事都不要谈。这就是我的态度。大家现在想想有什么好法子。”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事情明摆着的,人家占着地利,连人家的边都沾不到,怎么破敌?
唯一的法子就是强攻!
不计伤亡代价的强攻!
只是就是强攻,这两丈宽的闸口也过不去。
众人一时束手无策。
邵涧幽见了,更加愈闷,胸中一口气,堵在那儿,舒不出来,直急的来回走动,长吁短叹。
王根培突然说道:“法子有一个。”
邵涧幽闻言登时喜上眉稍:“快讲快讲快快讲。”
王根培:“铺路!强攻!”
一听此言,邵涧幽欣喜之情顿挫:“铺路?这水上如何铺?”
王根培:“红军强渡大渡河的事,诸位听说过没有?”
邵涧幽:“听咱们队里的红军战士说起过,具体细节倒不是很清楚。”
王根培:“长话短说,那是前几年在四川西部的泸定,咱们红军就被蒋委员长派兵追到那儿了,一条大渡河横在那儿,一句话,过了河就生,过不了就死。”
“大渡河宽一百多丈,连接两岸的十三根碗口粗的铁索,平铺九根,两侧各两根,算是扶手和护拦,下面十余丈深,就是大渡河水,那水急的不得了,只要掉下去就没命……”
一边说着话,王根培一边用手比划着。
“铁索着铺着木板,这就是泸定桥。对面有蒋委员长的守军,把桥上的木板抽了,用机枪封锁。就是这样的险情,咱们红军二十二位勇士自报奋勇当突击队在前面冲锋,后面的战士跟着铺门板,就这样,愣是夺了这泸定桥,全军化险为夷。”
“这条运河这才几丈宽,我们过的去……”
几句话下来,立时群雄振奋。
邵涧幽赞道:“好,咱们就如法炮制,机枪掩护,门板铺路……”
十一连王连长大声说道:“突击任务交给我十一连了,谁也不要和我争,我这就组织突击队……”
果然,王连长的突击队不负众望,在机枪组的强烈火力掩护之下,用二十多块门板强搭跳板,部队得以通过闸口向敌碉堡进攻。敌人被歼大半,其余的跳水逃生。
邵涧幽情知这个碉堡留着终是祸患,遂连夜动群众把它破坏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