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庆:“怨谁!都怪姓陈的那个混蛋,在那挑弄,有种他上,让我们跟着倒霉。”
邢冠方:“咱司令那耳根子也够呛……,不提了,到时候让共产党给咱们一枪,死得也倒痛快。”
胡大庆:“我也不想挨那一刀……”
邢冠方:“你不是说共产党里面有你一个本家吗,让他给咱们个痛快……”
这两个正自惴惴的聊着,门开了,进来一个战士。
胡大庆和邢冠方相互看了一眼,眼中登时尽皆充满恐惧,脸色也白了,同时不自主的站起身来。
那战士进来之后向他们两个点了一下头,说:“来,出来!”然后转身向外走。
态度竟是分外和气。
这两个跟在后面规规矩矩的向走。
一出屋门,抬眼便见到数十个士兵排成两排,整整齐齐的,都是自己的人,这队站的,比他们自己整的都齐,一派肃然气息。
他们两个也忙的在队尾站了。
此时一个中年人走过来,在队前站好了,笑道:“各位弟兄,放松,不要紧张,不要害怕。今天,你们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我们的客人,是客人还有必要害怕吗?不过,你们这些个客人可不太好请,啊?是吧?!哈哈!”
正是胡泰员。
众人闻言,心情舒畅多了,相互看了看,神情立时有所舒缓。
胡泰员双手卡了腰,说道:“我们共产党八路军一向主张团结起来,枪口对外。目前大敌当前,国共必须长期合作,方能取得抗战胜利。”
“不过,国民党中总有一些顽固分子,抗战消极,搞摩擦倒是专家,这种人比汉奸好不到哪里去。但是,我知道,你们的韩司令还是愿意抗日的,这次是受了顽固派的挑拨,上了顽固派的当,这才向我们过攻。”
“而我们呢?是迫不得已,不得不自卫,以致咱们双方失了和气,这对你们来说,应当算是一个教训。不过,今后,我们还是要合作,还要团结抗战。现在你们休息一下,然后就放你们回去。你们的武器我们也不要,一概奉还。不过有一样,这个枪口,再不要对着咱们中国人自己,要对着倭鬼子。”
“同时,请你们转告韩司令,我们的主张是:坚持抗战,反对降。希望他以民族大义为重,凡事三思而后行,不要再上别人的当。”
胡泰员的话还没落,院中的这些人立时尽皆松了口气,一直端着的身子也松驰下来。尤其是邢冠方和胡大庆这两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面的惊讶,同时眼中透出兴奋的光。
待胡泰员话音一落,院中之人立时你向他转脸,他向他转脸,同时小声说起话来,话语中尽皆掩不住开心之意。
胡泰员:“好,就这样,现在由我们的宣传员教你们唱歌,然后开饭,下午你们回去。愿意回家行,愿意跟韩司令继续当兵也可以,悉听尊便。”
说完,胡泰员又向邢冠方和胡大庆说道:“你们二位到我这来。”说罢转身便走。
这两个闻言,俱各自一惊,一时面面相觑,交换了一下眼神之后,各自点头,随着胡泰员向着另一个院子走向。
而在他们身后传来的是时断时续的歌声:
“秋风起,叶渐黄,
七七事变上战场,
咱们本是一家人,
祖宗世代住一乡。
我参加了八路军,
你干了国民党,
都是为为抗战保家乡。
抗日到了新阶段,
顽固派对内开了枪,
日军一边哈哈笑,
爱国同胞痛心肠,
国仇不报愧为男子汉,
紧握钢枪对准敌胸膛。
我们要团结,
抗战赴疆场。
……
邢冠方和胡大庆随着胡泰员进了一间屋。一进屋便间屋的正中央摆着一张方桌,桌子上有酒有菜。这两个一时间愣了。
突然,旁边一个声音说道:“邢营长,还认得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