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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院院墙彻底塌了,无法借以存身,不得已,一排成员全部转入北院,与三排汇兵一处,凭借着中墙与敌周旋。
时已至正晌午。
敌人已好久没有进攻了。
康峰来说道:“敌人不会去吃饭了吧?”
没人理他。
不过他一提吃饭,战士们中有人立感腹中穿的慌。
敌人还是没动静。
战士中有些人不耐烦了,便自隐身处起来走动。
丁桂雄立时提醒注意隐蔽。
敌人可以放心的歇,可是三中队成员却歇不得。毕竟主动权在敌人手里。
王华堂也有些耐不住了,骂道:“这些混帐王八蛋,在搞什么名堂。打还是不打,要打你快点,磨叽什么,惹得老子烦。”
又过了些时候,战士们集体沉不住气,紧绷着的心放松了,话便多起来,大多是猜测敌人究间在干什么,下一步要做什么。
“噢,来了!隐蔽!”观察的战士一语未毕,北院之中“咣”的一声,一炮弹落下来,战士们忙得隐蔽,那炮弹冒着白烟,却未爆炸。
有人说道:“我呸,臭弹!怎么还没打了?他们哪来那么多炮弹?!”
一语未毕,“咣咣”接连几落在院中,也是冒白烟。
白烟所到之处,战士们个个打喷嚏、流眼泪。
邵泽生骂道:“这他娘的什么弹!”
这一句骂,让丁桂雄猛的想起一事,急道:“这是毒气弹,快找水,用毛巾、布沾湿了捂住嘴还有鼻子,快!快快快!”
大伙儿急急忙忙得,有的扯出随身携带的毛巾,没有毛巾的急忙撕扯衣服,在吭强之中都奔院中的大水缸而去。
院内本有大水缸,不只为人,也为牲畜所备。
然而水缸在这种战斗之中,早已被震裂,水已流尽。
在大家举手无措之时,突听得一人喊道:“这边有水。”大家看时,原来是院内的一个老乡。
后院本是杨家长工以及牲畜居住之所,长工指给他们的正是牲畜房前的一块洼坑,内里有些水,浑浊的不得了。
这个时候哪还有的选,待到湿布到了口鼻上,那种腥臭的味道直欲让人呕吐。
丁桂雄呼道:“大家快点,敌人要进攻了,抓紧准备战斗。”
果然,没多久,敌人开始大规模进攻,然而借着院墙的掩护,敌人还是撂下了几具尸体,然后撤退。
敌人见毒气弹效果不是太好,以为量不够,又是一阵射。
进攻!
再退!
如此者三次,敌人终不得进!
王华堂:“丁队长,我看这样不是个法子,我们始终挨打,这太被动了。”
丁桂雄:“你怎么想?”
王华堂:“反击一下。”
丁桂雄:“如何反击?”
王华堂:“我们打的很累,敌人也是一样,如今敌人也麻痹了,你注意到没有,这几次进攻的时候,一开始都是松松跨跨,将要到我们射程的时候,他们才紧张起来。我的想法是在他们刚要开始进攻的时候,我们突然出击,狠狠的给他一下子,打他个措手不及,然后回撤。”
丁桂雄迟疑道:“这样子确实是出其不意,只是……只是……,这危险太大。”
王华堂:“队长,不要犹豫了,我想好了,只要我们行动迅,出其不意,应该没问题。”
丁桂雄还是不曾决断。
王华堂的想法是好的,可是丁桂雄的想法又自不同,已牺牲了几位战士,凭着炮楼与院墙,如今才勉强自保。突然出击固然可以达到出奇不意的效果,但是一旦有了新的伤亡,他这个中队长可实在难对运河支队领导交待。
王华堂急道:“队长,你看……”
说着话,王华堂指了指南院。
王华堂:“队长,你看,这南院大片围墙确实是倒了,可是还有一部分是能掩人的。我挑几个腿脚利索的战士,待敌人一要出击时,突然出击,向前冲,借着南院围墙,对敌攻击,保管有奇效,这样也不让倭鬼子小看了咱们。队长,就这么说了,事情我来做。”
不等丁桂雄表态,王华堂转身走了。
他从一排之中挑选了五位战士,把他的意图明确的告诉他们,以及作战中的注意事项一一说明。然后五位战士精心准备,把手榴弹都拧开盖。只待作战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