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饿。
祂可以吃一口沐漪吗?就吃一口。
只是一小口的话,沐漪这个“主人?”是不?会有事的。“主人?”没事,“家”也就不?会有事。
所以祂可以吃的吧?
黑色丝线般的触手拉开沐漪盖在脖子上的杯子,小煤球背上尖尖的刺已经蓄势待发?。
好饿。好饿。
太饿了。
沐漪的血又是那么?香……
一口。
只吃一口。
只吃一小口——
一粒血珠从沐漪的颈上涌出,又迅速地消失在了黑色的触手丛里。无数细丝般的触手不?断伸出,缠向沐漪的脖子,一圈一圈,一圈一圈。
好甜。
真的好甜。
如此浓郁的香气,让祂头晕目眩。
虽然都是她的血,可是比起从蚊子那里吸到的血,直接从她身上吸到的血更香、更甜,更加美味。
祂感到自己的理?智在沸腾、在蒸发?。
祂本能?地想要更多。
更多、更多,更多——
啊,停不?下来?。
停不?下来?。
太美味了,还?要、还?要——
“……唔……”
睡梦中的沐漪蹙起了眉。快速失血让她难受得差点醒来?。
她下意识地翻身,猛然缩回触手的小煤球也随之从她的枕头上滚下了床。
咕噜噜——
好饿。
好饿啊。
明明喝了血,喝了
那么?多的血,可是为什么?,祂更饿了呢?
滚出去老远一截才挺住的小煤球委屈地缩成一团。
幸好祂还?没有长眼睛。如果祂已经长大到生出了眼睛,那祂一定会被饿得扑簌簌地掉眼泪。
黑色的小煤球在地板上呆滞不?动?了一会儿。
覆盖在祂身上的触手如同黑色的发?丝再度蠕动?起来?时,是祂在回想沐漪血的味道。
好甜啊。
好甜的。
好想要更多。
……要怎么?才能?不?被采扁成肉酱,又能?够正大光明地喝到沐漪的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