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尾斗鱼有些怕祂,但又忍不?住对祂好奇。它总是在祂身边绕着圈儿,想弄清楚祂是什么,而祂,仍旧望着缸外的女?孩儿。
她真美?味。
她的血里有股独特的香气。
那?香气让祂想多吃几口。
啪!!
女?孩儿被人打裂了?嘴角。
即便隔着鱼缸,隔着养鱼的水,祂还是能闻到从她血里散溢出的香甜气味。
那?股气味越来越强,被施暴的女?孩儿也越来越惨。
祂的背上,那?些新长出来的细针几乎要弹飞出去?。
该死的人类……
该死的人类!!
那?个人类竟敢这样暴殄天物……!!
啊,血,她的血。祂那?么想要再喝一次的血。那?么珍贵的血……就这样全?浪费了?。
……不?会原谅。
祂绝不?原谅那?个该死的人类。
绝不?——
善良的她03
斗鱼翻着肚皮飘在鱼缸里。它?已?经成了尸体。
一团乒乓球大小的海胆状物质咕噜噜地滚过书桌,滚过书架,滚过窗台……不,是?在差点滚过窗台前停了下来。
房间的主人时常拉着窗帘。此时也一样。浅蓝色的遮光窗帘遮住了窗外照入的泰半阳光,但?仍有暖意透过玻璃,落在整齐摆开的多肉植物上。
生命。那是?新鲜生命的味道。
贪婪促使着祂、那团乒乓球大小的黑色小煤球朝着多肉植物们伸出了几条触手。
黑色的触手很细,最?粗的那根也不到笔杆的一半。细的那些与?其说是?触手,不如说更?像是?被静电吸起的人类发?丝。
滋——
触手一接触到光线,就被灼得冒出了一阵轻烟。黑色的小煤球又开始满桌子咕噜噜打滚,不过这次祂是?疼的。
祂太弱小了。实在是?太弱小了。
这种弱小不光令祂精神上痛苦,更?让祂肉|体上也吃尽苦头。
为了摆脱疼痛,为了不再弱小,在脑海中描绘着变成庞然巨球的自己一口把那个伤害自己主人的人类吞掉的画面?,小煤球从书桌上滚了下去,继续寻找可以成为自己食物的东西。
“主人”……这个单词是?附近的流浪猫教祂的。
那些猫你一言我一语、吵吵嚷嚷地说着人类和猫一样会划分地盘。只不过人类不把地盘叫地盘,他们似乎喜欢把自己的地盘叫做“家”。在“家”这个地盘里,最?强的人类就是?“主人”。
“主人”可以把自己的地盘,也就是?“家”分享给别人、别猫、别狗、别鸟、别龟,甚至是?别蛇。厉害的“主人”不光有“家”这个地盘,还能有“公司”、“单位”、“学校”之类的地盘。
祂问猫们,那祂现在是?被允许住在“主人”的“家”里了吗?
猫们回?答说那当然呀!她都把你捡进门了,说明她“收编”了你。你小子倒是?好,都不用装模作样五分钟,就能荣华富贵十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