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他入朝以后,大哥哥就将京城许多“秘事”都与他说了。
除了这些,还有家中的人脉这些都交给了他,他要担起大哥身上的担子,将伯府继续扬光大。
这是每个段家子的使命和任务,段家不能断在他们手里,否则无言愧对列祖列宗。
“左丘伯府同咱们家早些年差不多,朝中无人庇护,只有靠着姻亲扶持着。不过与咱们家不同的是,他们家子嗣要丰茂的多。当年左丘的嫡长孙女定了门亲,是诚亲郡王的嫡子。约莫是看不上这门亲事,又不想名声坏了,就背后暗自操舵。”
说到这段静安的脸上满是讽刺,谁能想到一个伯府被一些下三滥的人给缠住脱不了身。
“那些小鬼全部都扒上来,将左丘伯府吃干抹净。当时那些个姻亲想要出手相助,被诚亲王府出手阻拦,幸而早些年左丘伯府有个从商的哥儿回来,靠着钱财将陷入泥潭的左丘家给拉了出来。”
具体细节他并没有说,内里太过黑暗,不是笨狐狸能听得。
“被视作家族耻辱的左丘志明,带着万贯家财将整个家族盘回了北阳上洛,当时诚亲王府想要再次出手,被京城包括咱们家在内的老牌大家给拦了回去。当日之左丘,亦如来日之镜鉴。无论是情谊还是利益上,如果不出手,来日我们这些勋贵的下场由然可见。”
一鲸落万物生。
他们这些家族,对那些没有底蕴的新贵来说,不就像是将死不死的巨鲸,看得见吃不着。
但凡咬上一口,能少奋斗几十年。
“竟真的是诚亲王府?!”
丁玫姝吃惊,左丘伯府出事京城都在传是诚亲王府做的,可是无凭无据加上谁也不敢得罪诚亲郡王,所以都是私下说了几句。
“难怪,左丘伯府出事没一个月,诚亲王府就娶了新人进门。”
想到诚亲王府早产的那个孙子,丁玫姝猜测估计早就珠胎暗结。
段静安默默的点头,眼睛看向远处的流水。
“从那以后我们这些世袭的勋贵联系的更加紧密了,左丘家那边也都没有断了,以后大嫂会带着你经常出门结交。今儿我想起就跟你说了,免得到时候你不清楚这其中的内由。”
丁玫姝点点头,没想到伯府竟是如此不简单,根本同外面说的不一样。
“那你以后多给我讲讲,免得我不懂,在外面失了规矩。”
段静安接过她手里空了的食盒,牵起她的手。
“不用紧张,很多事情大嫂也会与你讲,要是有什么不懂的,我不在就去问她。大嫂热情有礼,早些年因着康哥儿脾气有些拧了些,后面母亲…如今家里事情繁杂多了,也顾不得许多了。”
两人并肩同行,身边没有带下人,就在府里转了转。
走着走着,就遇到了正拿着竹竿打桂花的康哥儿他们。
“哇,桂花雨!”
暄哥儿高兴的端着一个竹簛接着,旁边康哥儿正用着杆子打着。
薇姐儿则用一个白帕子放在地上,蹲在地上收拢着上面的花儿。
“四叔、小婶婶!”
康哥儿听到动静,见是四叔和小婶婶。
段静安走上前,接过他手里的竹竿。
“为何你叫我四叔,叫你婶婶却是小婶婶?”
听着都不像是两口子了。
“小婶婶看着年轻,哦不,四叔我没有说你老的意思。”
康哥儿一本正经的说着
“小婶婶听着亲近许多,你说是吧暄哥儿,他都叫的是小舅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