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竟瑶被推入别苑厅堂,看到长公主坐在主位上喝茶,手边放着夜钦赠她的那块玉佩。
她把衣裳全部收走,抹去自己所有痕迹,独独留了这块玉佩还给夜钦。
她以为下人发现这块玉佩,就会呈去给夜钦,却没想到长公主会来别苑……
砰!
长公主一看果然是她,放下茶盏,怒喝:“你竟敢勾引本宫的儿子!”
宋竟瑶心脏猛地一跳,忙跪下去否认,“我没有!”
“没有?”长公主尊贵,凌厉,“肃王妃把你活埋给她儿子陪葬,你却还活着,并住在别苑,不是你勾引本宫的儿子,让他去救你,还能是什么?”
怪不得前段时间夜钦经常出京,夜不归家。
看来是往别苑这边跑!
长公主也年轻过,懂得年轻人的缠绵热烈,别苑并无军务要忙,除了男女那等事,还能有什么吸引儿子不辞辛劳往这边跑的。
长公主不允许自己儿子沉迷一个女人,尤其还是名义上的堂妹,长公主看宋竟瑶,就像在看一只狐狸精,勾引她儿子的狐狸精。
宋竟瑶赶紧解释,“王爷救我,是因为我答应他去冲喜…”
“你冲喜与本宫的儿子何干,是你母亲卖女求荣,为了聘礼和攀附肃王府,把你嫁去冲喜的!”
“我母亲是卖女求荣,可我逃了!”宋竟瑶跪得笔直,“后来王爷找到了我,知道我不想嫁给肃王世子冲喜,想离开京都,回家乡去,王爷便与我做了交易:我答应冲喜,配合他布局,他帮我假死,彻底摆脱我母亲和继父,并帮我在家乡榕阳县置宅子,落户籍…”
宋竟瑶逃了,夜廷文去求夜钦派人找宋竟瑶,长公主自然是知道的。
长公主审视宋竟瑶。
长公主的眼神,如夜钦一般,并不犀利,却仿佛能将人洞穿,看透。
宋竟瑶内心是慌的。
但她知道不能露怯,不能心虚,否则骗不了长公主。
她直视长公主的眼睛,“我所说的,句句属实,王爷今日已经派人要送我去榕阳县了,未料撞到长公主,只因怕长公主如现在这般误会,才不敢下马车拜见长公主,斗胆骗了长公主您!”
这时,侍卫拉着之前照顾宋竟瑶那婢女过来,停在厅堂外。
负责审婢女的嬷嬷进来,对长公主说:“那小婢子招了。”
之后附在长公主耳边小声说着审问结果。
宋竟瑶呼吸都屏住了。
别苑其他下人不知道她和夜钦之间的关系,但这婢女这段时间贴身照顾她,却是知道的,要是把她和夜钦的事招出来,她就死定了。
宋竟瑶正忐忑难安,就见长公主听完,一拍桌子,对她怒喝:“好大的胆子,果然一直在骗本宫!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把你与王爷的事从头到尾如实招来,否则本宫现在就杀了你!”
长公主一怒,吓得两边伺候的嬷嬷婢女皆跪了下去,唯有那带剑的侍女,刷的一声拔出剑。
宋竟瑶也心脏狂跳,匍匐下去,额头抵地。
当日春晴被长公主这侍女一剑刺死的画面在脑海里浮现。
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轮到她亡于这侍女剑下了!
命运真的对她很不公,她拼尽力气挣扎求存,最终却还是难逃一个“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