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一句话离婚。
对啊,他们早就离婚了。
突然,兰熄似乎注意到了周遭变化,他的呼吸变重了,问应忱到底是想把他带去哪儿?
而后车子停在路边,应忱突然砸了一下方向盘,心脏一瞬间疯狂跳起来,下一刻他就被捂住了嘴,接着应忱的声音不解疑惑又不甘的声音响起:“为什么要对我就能说出那么伤心的话。”
兰熄想说他自作自受的,可惜呜呜呜地发不出声音。
下一刻他的锁骨就被咬了。
本来谁也没想要发展成这样。
应忱说要来接兰熄,可是却在车上和兰熄发生了关系。
进行到中途的时候,应忱内心深处的犹豫和不安开始作祟,有了打退堂鼓的想法。
兰熄的眼中闪过一丝倔强与愤怒,他故意用言语刺激应忱:“应忱,你果然一点也没变。”
像是要挑起一场不可收拾的风暴,就这样,两个阔别几年的人之间爆发了一场激烈的冲突。
直到最后,车内一片狼藉,车垫上有着显眼的痕迹,应忱的后背到处都是挠痕,而兰熄的状态也十分狼狈,双腿发软,难以并拢,仿佛他们之间所有压抑多年的情绪都在这一刻以一种失控的方式宣泄了出来,两人的体型差太多,兰熄被他握住小腿折腾,后来即使身体顺从了嘴也丝毫不求饶。
他们之间那点事,从兰熄向应忱以死明志起,应忱就变成了服务型那个,谦卑地讨好,好像都快刻进骨子里。
明明一开始应忱只想让兰熄哭,他的腿在他腰上一敲一敲,突然唤起了应忱的理智。
兰熄直接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应忱帮兰熄清理的时候跟做了错事一样,穿衣服的时候,手都在打颤,兰熄闭着眼靠在副驾驶上,一副被人糟蹋了的模样。
应忱想起刚才过程中兰熄伸手捂住眼睛,哭了。
他脸色苍白,生无可恋,脑子里只有四个字,彻底完了。
不仅没有商量,他又强迫了兰熄。
狗改不了吃屎。
他一看见兰熄跟别的男人走在一起他就没有理智了,不是信息素让他发疯,而是兰熄。
应忱觉得自己十恶不赦,以前这样,现在还是这样。兰熄说得对,他骨子里的东西根本从来没有变过
是!我就是个烂人!
在往昔的岁月里,应忱独自盘踞在自己的世界,那是一片只属于他的领土,他就像一位独尊的国王,享受着至高无上的权力,从没有想过会有另外一个人涉足这片领地,来分食他的权力,来搅乱他那平稳的心跳节奏。
直到那一天,兰熄闯入了他的世界里。
在爱意的驱使下,他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将兰熄封为王后,慷慨地授予对方权柄。他满心以为,这样就能把兰熄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可是,现实却如同一记冰冷的耳光,狠狠地打在应忱的脸上,他做了很多错事,尽管他献出了自己所能给予的一切,包括那曾经紧紧握在手中不肯分享的权力,那为自己而跳动如今却毫无保留袒露的真心,然而兰熄对他依旧是不理不睬。
他甘愿放下自己所有的骄傲,奉兰熄为王。他把自己世界里最珍贵的东西一一捧到兰熄的面前,那些象征着权力与财富的宝物堆积在兰熄脚下,如同他破碎一地的自尊。
眼神里不再有往昔的霸气,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谦卑与讨好,也话语变得轻柔而小心翼翼,每一个字都像是在祈求兰熄的垂怜。
他像一个忠诚的臣子,亦或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围绕在兰熄的身旁,然而,兰熄的心却像是一座紧闭的城堡,无论应忱如何努力叩门,如何奉献自己的一切,那扇门始终未曾打开一丝缝隙。
应忱做了坏事儿便逃跑了。
但是他不后悔,真的太爽了。
他想了几年。
他这几年梦寐以求的事终于被征服,应忱的心中涌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兰熄躺在他身下的时候,他整个人完完全全地被纳入自己的掌控之下。
应忱深深地注视着这张脸,眼底闪烁着着难以言喻的迷恋和强烈炙热的占有欲。
有没有信息素,兰熄对他都极具诱惑力,明明是最冷淡的兰花,却让人想醉死在他身上。
兰熄是在自己公寓的床上醒来的,他坐起身,双层窗帘被拉得死死的,明明是白日却营造出一种黑夜的暗淡,随着他起身的动作,身上的薄被也随之下滑,布满指印吻痕的白皙后背赫然是最扎眼的存在,他第一件事不是穿好衣服,而是在床头拿出一根烟,眼睛垂下来,薄薄嘴唇含着细长烟支,也没有点燃的打算。
昏暗的房间里,仅有的几缕光线从半掩的窗帘缝隙间挤进来,像是给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暧昧的薄纱。
兰熄慵懒地靠在床头,那赤裸着的上身在这朦胧的光影下如同最上等的羊脂玉,他的头发保持着微长程度,随意地垂落,很淡的微光投射进来,如同一片轻纱,半遮半掩着他的脸。
他歪斜着头,那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眉梢微微挑起,似有一抹淡淡的忧愁,又或是一种漫不经心的倦怠,散发着一种颓废而迷人的气息。
兰熄起来之后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和舒适的身体。
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打电话给应忱他也不接。
应忱如今变成个缩头乌龟,他倒确实没想到。
——上次的事还没谈拢,我看看孩子。
兰熄不知道,他这些消息在应忱眼里架在脖子上的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