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填补他那颗敏感的心。
因为自幼穿来,南玉性子还是很稳定,他一直很乖,可现实总是残酷。
林家父母就觉得他不是亲生的,该赎罪。
不过也还好了,没强制性把他赶走,学费也交,就是不给生活费,平时回家没有很凶,只是不搭理,把所有的爱,嘘寒问暖,都转移到亲儿子身上。
他们这么做或许无可厚非。
毕竟亲了十几年,南玉也喊了十几年的爸妈。
倒带半有的记忆,告诉他不要倾注太多感情,但还是避免不了失落。
昨天生日,这是陈序来林家第一个生日。
陈序跟他同一天。
但今年没他。
林家办得很隆重,作为假少爷的南玉,只能在旁边眼睁睁看着,偷偷掉眼泪,还不能被现,他也怕丢人。
憋了一肚子委屈,路过这家小酒馆,想到自己酒精过敏,闻闻就会醉,他就想进来睡一觉,在有人的地方睡一觉。
明天也能精神点。
垂着脑袋进来,直到坐在高脚凳上,才抬头看调酒师,男人穿着白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一颗,大概是方便调酒,毕竟系全会勒脖,袖子也卷到了肘弯,眉眼处经过阅历的沉淀,成熟不老态,恰到好处。
“新客人,欢迎,您想喝点什么?”
男人一开口,优雅中带着点冷调香,南玉要醉了,不是因为他声音,也不是因为他长相,单纯有点醉酒了。
眼皮有点往下耷的倾向,努力稳着声音,“你这有什么?”
男人微微一笑,指了指菜单,嘴里同样在介绍,南玉一句都没听进去,盯着那骨节分明的手,眼睛都转不动了,好漂亮。
“您喜欢哪种口味?”
男人察觉南玉分心,介绍几款后微笑询问。
灯芯脑袋很晕,意识到自己要醉了,盯着菜单随便指了一个,他不懂,就觉得颜色像果汁。
南玉对酒严重过敏。
就是不闻不喝,单单看酒的图片,他都会醉,但你要不跟他说那是酒,就没事,接触不了酒文化,也就不懂酒。
男人调酒时有种独特的魅力,吸引着过路人,吧台前的五张凳子很快坐满,却由另一个调酒师接待他们。
温酌按比例一一调配。
把灯芯的酒推给他,朝少年微笑。
南玉也咧嘴笑,脸颊酡红。
不是每个客人想喝酒都得温酌来调,他一天只接待十个客人,看缘分,看眼缘。
其余客人都交给另一名调酒师。
南玉是他今天最后一位客人。
只是这位客人有点奇怪,还没喝,似乎就已经醉了,灯芯看着像饮料的酒想尝尝,但他又不敢拿命赌,贴近酒杯嗅,更晕了。
小脸绯红,眼神迷离,胳膊努力撑着吧台桌,问温酌:“这里,小时开着吗?”
温酌点头。
灯芯:“如果我消费很少,要在这待一晚上,你们会不会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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