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则声却说什么都不依。
“你神魂受创,肯定没一会儿就不行了,这种时候还是要靠我。”
谢轻逢:“……”
“师兄……你是不是吃准了我喜欢你,我不会拒绝你,所以当初才和我说不愿屈居人下……其实我觉得,我…我也很厉害的,我腰虽然细,但是很有力气,还是公狗腰……肯定很能干的。”
谢轻逢都气笑了,好一个公狗腰,这家伙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别说话了……”
季则声哪能听他的话,仍是睁着湿漉漉的眼和他说话:“师兄,我这么弄你,你舒不舒服……”
谢轻逢终于忍无可忍,掐着他的腰把人提了起来。
季则声四肢发软,连反抗都不能,只能在嘴上埋怨,谢轻逢到底顾及他的伤口,不敢让他乱来,只能把人放回床上躺好。
季则声张了张嘴,又要说话,身上却笼下一片阴影,谢轻逢亲了亲他的嘴巴。
“不准说话了,要哭就哭快点。”
季则声眨了眨眼,接着身体狠狠一颤,眼泪很快就漫了上来。
“呜……”
封闭的石洞中,说话声很快被委屈的哭声取代,经久不绝。
而与此同时,鲛人岛上的人鱼闻见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味,全都躁动起来。
季钦正在给小鲛人钓扇贝,后者耳鳍一抖,一双眼很快兴奋起来,抓着季钦的手不放。
“哥哥……爹爹和爹爹……在生小鲛人,我们快去看!!”
内鬼
谢轻逢和季则声起床找人的时候,季钦已经钓了一大桶扇贝,小鲛人吃得肚子滚圆,周围都是吃剩的扇贝壳,其他鲛人也在一边晾成一排,晒着久违的太阳,十分惬意。
“父亲。”
季则声一出声,那道背影微不可查地僵硬一瞬,但很快又恢复正常。
他转过头来,温声道:“昨夜睡得好么?”
季则声想起昨晚的情形,只觉得浑身都要烧起来了,面上却不显:“睡得很好。”
小鲛人忽然翻了个身,喃喃道:“骗人……你们昨晚很晚才睡,小鲛人都闻见了。”
要不是季钦拦着,他和族人肯定要好好给爹爹唱小鲛人之歌。
季则声一顿,想起小鲛人的狗鼻子,面容一滞。
不会吧……离得这么远,也会被闻见吗……
热气顺着大脑上涌,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就听季钦语重心长道:“双修之道确实有益修炼,不过还是要懂得节制。”
他不是不开明的父亲,和鲛人一族待的时间长了,对这种事也没什么避讳,谢轻逢跟在季则声身后,听了这话,也乖巧地点了点头:“多谢前辈提醒。”
昨晚顾着季则声的伤,他其实也没敢乱来,基本都是季则声躺着他出力,可惜季则声在床上会使小性子,动不动就哭,他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