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特再回过神来时,已经察觉到了两只雌虫的怒气满满。他心里暗道一声不好,正打算撒腿就跑时,达伦的手强势地揽住他的腰,而后直接把他扛在肩上,往楼上走。
“放我下来!”温特使劲蹬了蹬腿,险些没把自己弄得吐出来,他顿时蔫了吧唧地软在雌虫的肩膀上,“……我的护卫队呢?”
楼下,双胞胎被特殊材质而制的绳子结结实实地捆了几圈,扔出了别墅外。
片刻后,莱安也被“请”了出去。
护卫队一败涂地。
抢来的钥匙也全被夺了回去。
雄虫被扛回房间“折腾”了好一通,老实了不少。温特懒得再把衣服套上了,整只虫钻进被子里缩成一团,可恶的雌虫,他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温特伟大的计划将在佩雷斯星深夜两点钟执行。
他偷偷潜出了房间,然后找到了宿卿所在的房间,在拧开门锁的那一瞬,温特在心里给自己做了好一番建设——他进的是雄虫的房间,虽然这只雄虫正在装亚雌。他绝不是变态,对宿卿也没有任何一星半点的非分之想。
想通之后,温特悄悄走进了房间里,整只虫蹲了下来,小心地前进。可恶的雌虫往他手上扣了新的精神力抑制手环,他还不知道该怎么解开。
温特走到床边,试探着伸出了手,找到宿卿小腿的位置。
他真不是变态啊!!
温特的手指终于触碰到了宿卿的脚环,他不解地摸索了一阵,没找到锁眼。困惑之际,手指摸到了一块粗糙的地方,下一秒,一道机械声响彻房间里——
“指纹解锁失败。”
迅速低头的温特:“………………”
他发誓自己绝不会放过达伦的!
宿卿顿时僵住,他感觉自己这会再装睡是不是有点奇怪,他求助地看向那只躲在墙角的雌虫。楚越绷直身子,伸出手朝他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房间里一片死寂。
三只虫连气也不敢喘一下。
过了好一会儿,温特再次探出头来,竖起耳朵确认宿卿没醒后,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
宿卿的房间在二楼,温特的房间在三楼,他上了楼以后,若有所思地停下脚步。他能确信刚才宿卿并未睡着,通过呼吸的频率很好判断,而且,宿卿的房间里还有其他虫在。
温特抬起手腕,手指摩挲着精神力抑制手环,假如宿卿要逃跑,刚才应该借着那个机会制服他才对,如果不是逃跑,那么深夜孤雌寡雄的……
等等——
温特眼睛微微睁圆了些,他改而单手扶着身旁的墙壁,只觉得整只虫如遭雷击。他记得达伦向他承认过,楚越是喜欢宿卿的。那么他刚才岂不是,当着宿卿对象的面,碰了宿卿的脚踝?!
他知道宿卿是只雄虫,但楚越知道吗?
雄虫恍恍惚惚地回了房间。
而此时的房间内,达伦明白装睡对于温特来说是很拙劣的技能,他通过别墅里的监控,确认雄虫已经平安地回到了门口,于是打开了床头柜上的台灯,等待雄虫重新躺回到他的身边。
只是让达伦没想到的是,他会看见这样的温特——宽大的睡衣套在雄虫的身上,领口歪斜到了一旁,露出了白皙的肩颈,那上面还留有他的吻痕,雄虫柔顺的银色长发披散在肩头,半掩去不少痕迹,那双湖水蓝的眼睛此时正无神地望着虚空,雄虫的整张脸由里至外地透出淡淡的粉意,耳垂更是染了玫瑰花瓣似的通红。
达伦立马得出结论,温特在害羞,并且是在进门以前就出现的反应。
结合监控里,温特离开宿卿房间后的动作来看,雄虫害羞的情绪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温特摸索着走到床边,他的脸颊烫得厉害,一想到自己都干了什么,就觉得尴尬得要命。
他怎么能在别虫偷情的时候干这种事啊?
温特脱了脚上的毛绒拖鞋,与日耀星不同的是,佩雷斯星正是寒冷的季节,尽管开了暖气,但他较寻常的虫还要怕冷一些,所以达伦给他准备的都是一些厚实的衣物。他忍住想打喷嚏的动作,倏地钻进了温暖的被窝里,在达伦即将伸出手来抱住他的时候,温特抬起脚来踹在雌虫的小腹上,把该虫踢下了床,“走开!骗子!”
“发生什么了?”达伦丝毫不在意地又躺回到了床上,雄虫这回两只脚都踩在了他的小腹上,出去一趟,雄虫的体温被寒气侵袭,变得冰冰凉凉,达伦握住温特的脚踝,用自己的体温给温特暖一暖脚。
他很在意地又问道:“你为什么害羞?”
温特:“……”
温特避开了第二个问题,只是反问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是指纹锁?”
“我也没说是什么锁。”达伦表示很无辜。
温特生气地想要抽回自己的脚,可雌虫握得很紧,他挣扎了没两下就累了,困倦地眨了眨眼,声音也变得愈发地轻,“明天再找你算账……”
“等等,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害羞?”
三秒之后,达伦听着雄虫趋于平稳的呼吸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87
第二天醒来,温特就为宿卿解开了脚环。雄虫做完这件事情之后,就撇下一脸茫然的医虫,在别墅里四处晃荡。
达伦近来要处理的事务很多,威弗列德·坎贝尔凭借一己之力,整垮了半个坎贝尔家,在达伦雌父死后的不到半年时间里,这只雄虫就娶了洛里的雌父,还和麦斯威尔·克莱蒙的雌侍偷情,生下来莱安·坎贝尔。皇室的脸面就代表着帝国的脸面,即便这事被压了下去,也依旧有不少贵族不耻于威弗列德的行为,更何况不久之后,威弗列德更是把家族产业拱手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