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来提醒我,我都不知道时间了呢。”
阴阳怪气完,洛起司拔腿就走。
擦身而过之际,却被忽然扯住手腕。
这一举动非常无礼,不仅阻止了洛起司的离开,还直接触碰了他纤细的手腕。
滚烫的掌心存在感极强。
洛起司愕然,拔高了声音:“你要做什么?”
他有意高声说话,希望引来其他人,沈渡缘却像不在意,垂着眸,倾身靠近。
然后,做出了一个更无礼的动作。
——他鼻尖耸动,深深地闻嗅。
“果然,气味变浓了。”
沈渡缘缓缓抬眸,锐利的目光直直刺入洛起司眼底。
“你房间里,藏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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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起司这一惊非同小可,不仅大声,更是严厉地呵斥了沈渡缘。
沈渡缘笑了下:“抱歉,你这么久不来开门,我才误会了。”他道歉也道得假模假式,让人听在耳朵里浮想联翩。
洛起司砰的一声关上门,背抵着房门,气得胸口胀痛。
气味?什么味道?
洛起司怀疑沈渡缘是在嘲讽他身上有怪味,可凑在身上闻了半天,除了一点洗涤剂和栀子花的味道,并没有别的。
但洛起司心里很不舒服,立马冲进淋浴间,把自己全身上下冲洗了一遍。
为了避免沈渡缘再找茬,他连沐浴乳都没用。
晚餐时间到达餐厅时,他还狠狠地瞪了沈渡缘一眼,只不过那一眼瞪视在沈渡缘看回来的时候,就可怜巴巴地软化了。
沈渡缘盯着他搓洗后通红的耳廓脖颈,不知为何,低笑出声。
等洛起司看过来,他又十分真诚地再次道歉:“夫人,我真的不知道你这么在意这件事。只不过,你这么急匆匆地洗澡,真的很像在掩饰。”
洛起司:“……”
沈渡缘啊呀一声,明知故问地笑:“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洛起司捏紧了手里的筷子,用尽全力忍耐,才没当众骂他。
但他涵养有限,等吃过晚饭去花园散步,发现沈渡缘又跟在他后面时,还是忍不住爆发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洛起司恼怒得手都在抖,“你想赶我走,直说就好,我这就带上你大哥的牌位,滚出这里!”
他虽然愤怒上头,但这话说得很有水平,完全表现了一个失望的寡妇是如何心灰意冷。
果然话一说完,旁边几个手下脸色都有些变化,面面相觑,又悄悄地看沈渡缘。
沈渡缘于是心平气和道:“夫人,您冷静一点。”
“我冷静不了,你造我的谣,就是在要我的命!”洛起司眼角嗪着一点微红,咬紧牙关,“除非你发誓,再也不会对我胡言乱语。”
沈渡缘偏了偏脑袋,略有些讶异地望着他。
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熟悉。
这种压在懦弱和乖巧底下、随时会燃烧起来的狂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