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什么,咱们的屋顶连在一起?,我顺手的事情。”
叶锦书心里知?道,这哪里是什么顺手的事情,不?过是安楚照顾她们娘俩罢了。
“安楚,真?是多亏了你的提醒,昨天后半夜那个冷啊,我放了汤婆子的被窝都?感?觉阴湿湿的。”
“我准备待会儿生个炭盆,在屋里烤烤,也不?知?道这场大雪什么时候会结束。”
“记得留个窗缝,不?然生炭盆很危险的。”安楚说道。
“我知?道,会中毒嘛。”叶锦书接话,“前一阵大队长在喇叭里喊了好几次。”
“嗯,屋顶扫好了,外头?冷,你回屋里去吧。”
“好。”
安楚站在屋顶,观察了一下附近村民?屋子的情况。
大家的屋子还挺扛造,都?在昨天的暴风雪中挺住了。
安楚满意点头?,爬下了屋顶。
“妈妈,喝糖水。”安楚一进屋,安乐就端着生姜糖水让她喝。
安楚一口?干了,说道:“你在屋里待着,我去厨房弄些?早饭。”
“好。”
安楚在厨房待了没多久,秦诗悦就过来了帮忙了。
她语气郑重地道谢:“安楚,这次真?是多亏你收留我了。”
“不?然,昨晚的大风大雪估计能把我整个人都?刮走。”
“您别这么客气,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里就行。”
“哎,我自?在着呢。”
三人吃好早饭,安楚在屋里生了个炭盆,把昨天叶锦书给?的栗子,还有番薯,土豆扔了几个进去。
“阿婆,您昨天不?是要跟我说过去的事情吗?”安楚给?秦诗悦倒了杯水,“正好,这几天咱们都?出不?来门,您给?我们详细说说呗。”
安乐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秦诗悦。
秦诗悦要讲她家里的事情,那得是民?国那会儿了吧?
那可是个混乱而传奇的时代啊。
秦诗悦喝了口?水,笑着开口?:“其实也没有什么特殊的。”
“像你说的,现在时间充裕,那我就从大上海的十里洋场说起?吧。”
“好啊好啊,我爱听!”安乐期待地看着秦诗悦。
秦诗悦摸摸安乐的脑袋娓娓道来。
“我爹最早的时候是在大上海负责一个堂口?的。”
那个时候,只要够狠,够拼,跟对了人,总能混出些?名堂。
秦诗悦的爸爸就是这么混出来的。
他是个有成算的,通过堂口?的生意,在极短的时间里累积了大量的财富。
跟别人暴富后大肆挥霍不?同,秦川想?的是混堂口?有今天没明天,如今钱有了,能退下来过安稳的生活才是最好的。
他有了这个心思后,就开始为?自?己铺后路。
那会儿,他手上积累的财富已经很乐观了。
他就趁着外出的功夫到处买地买房。
尤其是在京城,大上海等地置办下了不?菲的身家。
等他觉得时机成熟的时候,直接假死脱身。
可别觉得这种事情只会出现在小说情节里,这在民?国那会儿出现的频率并不?低。
因为?秦川假死离开大上海,带着低低的大檐帽坐上南下的火车的时候,正好遇上了同样攒够了钱,厌倦了大上海生活的另个一堂口?的东家。
对的,那位东家是个女同志,还是个身手很好,爱憎分明的女同志。
好么,两个人从一开始的互相防备,到后来的互相欣赏,最后,两人直接在火车上定情,同时在安县下了火车。
“之后,他们买下了丰收大队这一片的地,当?上了地主,悠悠闲闲过着日子。”秦诗悦神色柔和,语带怀念。
“可能是当?初的打打杀杀伤了身子,他们结婚好几年后才有的我。”
理所当?然的,她成了他们的掌中宝。
“我在这世上孑然一身,我父亲临终前,怕我没了念想?,随他们而去,就再三叮嘱我,让我保住老宅。”
“阿婆,老宅的地下是不?是埋着大量的黄金和珠宝啊?”安乐期待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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