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异的感觉,穆清羽从没和旁人试过这般的举动,也不曾尝过这样的滋味,他只感觉他像是将谢祈完全捂热了,又像是谢祈将他热化了,全身像是一阵阵过着闪电一般,让他忍不住攥住了谢祈的衣袖。
余光里他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扒得干净了,狼狈地被压在榻子上。
他对上谢祈目光,看见谢祈发现他没有挣扎反感的神情,那眼神的情绪就涌动着好像更加热烈起来,连带着做出的举动也是,如同狂风暴雨一般,叫他来不及多问什么就淹入这浪潮中。
穆清羽恍惚着,用手死死地抓住了枕巾,直到那枕巾都要抓不住了,他又单手攀上了谢祈的背,徒然地攥住那凌乱单薄的衣裳借力。
“谢小七……”他叫道,“太,太热了。”
“只是热吗?”谢祈幽幽问他道。
穆清羽又说不出那感受,他只能抱住谢祈任人折腾着,缠住四肢的锁链也在咣当咣当响着,他看见帐边烛火跳动,映着他们的影子好像一座鼓动的山丘,他不断地吐着气,感觉到他的身体好像在一点点热得融化。
醉意好像在渐渐褪去。
(17)
直到天亮的时候谢祈才从军帐中出去,吩咐人送新的床被过来,穆清羽躺在床榻上还有些不清醒,他长发散乱着,衣衫近乎掉在地上,浑身只有四根锁链缠着四肢,连着镣铐束缚在手腕脚踝上,磨出了不少青印。
额间的汗意被谢祈擦掉了,他感觉外头有冷意钻入,是谢祈又进来了,替他擦洗身子,谢祈看向他的目光很柔和,好像盛满了烛火意一般,而他脑子还有些浑噩。
他好像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男子与男子之间,”穆清羽缓缓问道,“也可以做这样的事吗?”
“可以。”谢祈答道。
“这些你都是从哪里学来的,谢小七,”穆清羽扭头疑惑问道,“你是与旁人试过了,所以也来寻我这样做的吗?”
谢祈替他擦洗的手忽然一顿。
“怎么了?”穆清羽问道。
“穆清羽,”谢祈反问道,“你酒醒了吗?”
穆清羽不知谢祈问这话是什么意思,酒醒没醒他也不知道,但他隐约感觉这样的滋味好像还不赖,只是一想到谢祈这般娴熟的样子,平日谢祈在军中或许也和旁的男子做这种事,他莫名有些不大爽快。
谢祈面上冷冷淡淡的,就是对他也不常笑,怎么……怎么还会和人做这种事,难道谢祈与旁人也是这般痴缠模样,又吻又……穆清羽忽然不敢想下去,他只觉得谢祈变了,和他心中的好兄弟谢小七不一样了。
谢祈看着穆清羽的神情,好像猜出他此刻正在想什么,脸色有些沉了下去,随即谢祈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人。
“没有。”
“什么,什么没有?”穆清羽回过神来,下意识问道。
“本王只和你一人做过此事,”谢祈冷冷道,“穆清羽,难道都如今了,你还不清楚本王的心意吗?”
穆清羽神情有些怔愣。
他为什么忽然有些听不懂谢祈的话了。
王爷将军9
(18)
“昨夜,”谢祈道,“本王原以为你不会答应的,见你应声的样子,只以为你这榆木脑袋终于开了窍,没想到还是这般。”
穆清羽怔愣望着,他昨夜应了许多声,最难以言说的时候,只感觉自己呜咽着要喘不过气来,断断续续还在出声,却不知谢祈说的是哪一声,而谢祈看见他这样,好像更加的生气,眉目间都沾了愠怒。
“你可知当年你写信来,说自己将要娶妻,本王为何还你一张白纸?”
“你嫌我信上话太多,不愿意搭理我了?”穆清羽迟疑问道。
谢祈的拳头默默攥紧。“本王是这般性情?”
“……是啊。”穆清羽犹豫颔首道。平日里三棍子打不出一声就罢了,写信都是回个已阅,以前谢祈一天和他讲超过十句话,他都要惊叹谢祈怎么说这么多话了。
他只当那次他洋洋洒洒写了十页纸,叫谢祈觉得聒噪了。
“本王这么多年从未娶妻,更无妾室通房,你可知是为何?”谢祈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问他道。
穆清羽一愣,目光缓缓向下看去,不应当啊,昨夜见谢祈在这处是很勇猛的,堂堂王爷在这个血气方刚的年纪,若身体无病,不应当妻妾成群了吗?若不是穆清羽在边疆多年,没有时间筹谋婚事,如今说不定他自己也有妻儿了。
“穆清羽。”谢祈见他愣神的样子,又咬牙问道,“你在看哪里?”
“为什么?”穆清羽下意识问道,抬起头看向谢祈,只感觉自己心脏在跳动,“为什么没有娶妻纳妾?”
“当年是你亲口对本王说,若本王是女子,你定与本王长相厮守,”谢祈沉声道,“你还记得吗?”
那日酒窖里的话,穆清羽本是忘了的,可之前被谢祈提起之后他隐约又有了印象,喝醉酒的醉话本做不得数,不过那时他说的也确实是实话。
若谢祈是女儿身的话,他一定会拉着谢祈去求爹娘上门迎娶的,虽然谢祈性子冷,又不爱说话,但他偏偏就喜欢这样的,穆清羽本身是很跳脱的性格,就像马要有缰绳拴着,他将自己栓在谢祈的身边,就觉得很是安心。
“可你不是女子啊。”军帐中,穆清羽想了半天,只想到这一个答案,谢祈不是女子,于是注定只能和自己做好兄弟了,先前那些假设也便都不成立了,难道不是这样吗?
“那你还记不记得那日之后的事,本王又问你,男子与男子之间为何不能相守,你可记得你是怎么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