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还没人能让少校说出这三个字,他平时接电话的开头都是“说”和“请讲”,语气也要刻板十倍的那种。
相比之下,这三个字的温柔程度不得不让人侧目。
柯青裁说:“还在忙?”
“嗯,”庄捷跟身边人说了句稍等,然后周围的人声低了些,应该是离开了几步远,然后又问,“不舒服吗?”
“没有。”柯青裁很快的回答了,然后突然之间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那是怎么了?”
不能耽误他的时间,柯青裁快速的说,“没什么事,就是想跟你说一声,今天回来了就别来我这儿了,你回房间好好休息吧,在我这你也睡不好,我现在也不需要太多信息素了,不能让你再为了我每天休息不好。”
最后一个字说完,话音却空落落的安静了下去。
柯青裁听到了很重的一声呼吸,接着就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了,那边只剩下了空旷的风声。
庄捷不说话,但也没有挂电话。
不知怎么,那种沉默像隔着信号黏连了过来,柯青裁也嗓子发干,说不出话来了。
这种感觉很不好,柯青裁自己心里也难受,从前的每一次,他站在崖边时少校都会将他托住。
可现在他有种在辜负少校的感觉。
可这个时间少校现在仍在加班,柯青裁有点急,扣了扣指尖,沉默的气氛被他打破,“少校?”
那边仍未回应。
“……”
柯青裁拧了下眉,不能这样耗费他的时间,等了一下,他又朝通讯器喊了一声。
“……庄捷?”
柯青裁第一次喊这个名字,有些慢,有些不确定。
但那种慢会让人产生类似被珍视的感觉。
这次通讯器里传来一声很明显的喘气声。
柯青裁松了口气,他还在听着,“听到了吗?”
这次庄捷回应了,“嗯。”
声音比柯青裁想象的好很多,仍然是干净沉稳的,只是略微有些沉。
然后庄捷说:“不行。”
柯青裁“……”
“为什么不行?”
“你是根据什么觉得现在不需要我的信息素了?”
柯青裁有瞬间的迷惑——被当作信息素提取器的人问这种话?而且他需不需要难道不是自身的感觉,还要提供证据?
柯青裁失笑,“不根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