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青裁并没有被冻着,回来时脸色依然很好,直接进浴室洗了澡。
庄捷坐在沙发上,通讯器响了起来,是庞鹃打来的电话。
“怎么了。”
“我看青裁的信息显示办理出院了?”庞鹃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他没事了吗?给他打电话怎么不接。”
“嗯。”庄捷说:“医生说可以就出院了。他在洗澡。”
准确来说柯青裁已经洗完了澡,现在在浴室旁边的衣帽间里换衣服,并且听到了他打电话的关键词,衣帽间里的动静还停了一下。
衣帽间是透明的玻璃门,关不关没差,但角度设计不走进去是看不见里面的,庄捷的角度只能看到衣帽间的那扇玻璃门没关,他收回视线,又问了一遍,“怎么了?”
庞鹃说:“没事,我就问问,他没问题就行。”
“嗯。”
庞鹃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你们俩住一个房间?”
“对。”
“……”
庞鹃忽然在电话里提起来,“那天你说你易感期快到了?明明应该还有一个多月吧……这么快就有感觉了?”
庞鹃提起那天柯青裁跟他要腺液时他拒绝的话,腔调是有些揶揄的。
庄捷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很低很短的“嗯”了声。
庞鹃于是就懂了,在电话里笑起来,“我就知道是借口……不过你也别离他太近,跟喜欢的人或者味道待在一起你的腺体也会敏感,搞不好也有易感期提前的风险。你的信息素也省着点放,他现在恢复了,你别整那么大味儿,太刺激腺体。”
庄捷听着电话里的人说完,停顿了下,然后不紧不慢的开口,莫名截取了一些信息。
“易感期可能会提前?”
庄捷对着电话,声音不大但很清楚的重复了一遍,目光放在衣帽间门口。
衣帽间里的动静又停了一下。
庞鹃:“……”
庞鹃:“……他洗完澡出来了?”
“嗯。”
“你最好给我把他拿下!别辜负我的期望啊你。”庞鹃激动得尖叫了一声。
庄捷语调冷静:“现在不适合再放信息素了吗?”
衣帽间里的人这时彻底没动静了。
“……倒没有不合适吧,你在联盟会议上信息素压制的时候不是很能放……”庞鹃嘀嘀咕咕的吐槽到一半,反应过来了,开始疯狂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