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青裁好像迎面接了场狂风暴雨,在庄捷面前挨训让他格外羞耻,根本不敢看庄捷的表情,只想让医生快点消气。
“不吃了不吃了,回去全上交行吗?”柯青裁抬眼望着她,压低了声音讨着饶。
“你说说你乱吃东西之前就不能问问我?”
“……我问了你肯定就不……”
“你说什么?!”
“……”
柯青裁无奈,“放心吧,别急了,以后肯定不会吃了,昨天感觉出血的时候我也吓死了,哪知道这么严重……以后我吃什么都问你,你不让吃的绝对不碰行吗?”
庞鹃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睨着他,不怀好意的说:“那还有别的呢?”
“还有什么?”
“还装是吧?你偷偷摸摸把少校吃了,还不告诉我?”庞鹃一挑眉。
“咳、咳咳咳咳咳——”
柯青裁一阵呛咳,咳得他用放在被子里的手悄悄扶了下肚子,眼睛跟耳尖一并红起来,有些湿润的眼狼狈的抬起来看她,“庞鹃!”
接着终于还是忍不住,悄悄朝窗边转了下视线,又迅速转了回来。
少校此刻坐在小沙发上,神情并没有什么不对。
柯青裁忍下咳嗽,转头看向了他,说:“少校,昨晚辛苦了,今天有庞医生在这儿陪我,你回房间休息一下吧。”
语气算是客套,庞鹃诧异的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一圈,庄捷的神情也十分自然,平淡的应了声“好”,没什么异常的样子。
庄捷起身,拿过沙发旁放着的军服外套搭在臂弯,又拿起帽子就朝外走去。
他从病床前经过时,柯青忽然裁又说:“如果……方便的话,可以抽一点腺液给我吗,这样就不用麻烦你每晚过来了,一点点就够很久。”
庄捷脚步停住,转过头来看向柯青裁,没有什么表情的说:“不行。”
理论上讲这个要求不算太强人所难,比他每晚来放信息素性价比高不少,柯青裁没想到会被拒绝,眼睛微微张了下。
这……似乎还是他第一次从少校口中听到这两个字。
庄捷继续说:“我的易感期接近,现在不适合提取腺液。”
“哦,对对。”柯青裁点点头,十分理解,alpha的易感期比oga的发情期次数少很多,也更为激烈,临近易感期时腺体会变得脆弱敏感。
“那就不要提取了,当我没说过。”
“晚上我再过来。”庄捷说完,推开门出了病房。
庞鹃暗暗朝他的背影比了个大拇指。
房门重新关起来,屋子里只剩两个人,庞鹃盘起手,居高临下的凝视柯青裁。
“说吧,你跟庄捷到底怎么回事?孩子都有了,还在这‘如果方便的话’,方便什么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