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凡焦急又担心,“那你现在怎么样?还难受吗?”
“不。”张亦可沉声说:“我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她突然止声,眼睛中满是恐惧,“而且,我好像回忆不起来在那间屋子里的时候,经受到的到底是哪种疼痛……我就记得很疼。”
“我好像也是。”刘宇凡猛地攥紧双手,说。
张亦可的手还被他抓着,到这时便经受了无妄之灾,忍不住闷出一生痛呼。
刘宇凡立刻松开手,连声道歉。
张亦可把他的手抓回来,严肃地说:“再捏一下。”
刘宇凡意外看她,“什么?”
“再捏我一下。”张亦可催他:“先别好奇,照做就行,用力大点。”
刘宇凡便用力捏了一下张亦可的手。
张亦可脸皱成一团,明显是感觉到疼,刘宇凡急忙把手松开,却看到张亦可慢慢抬头,“我记得很清楚,我当时疼得想死。可是刚才,我竟然会觉得,那还没有你捏的这一下疼。”
刘宇凡惊惧地皱眉,几秒钟之后转身,走到墙边,头微微用力撞了上去。
确实。
就是张亦可说的那种感觉。
但他在那个房间里无能为力地挨打的时候,他分明记得,那是他记忆中经受过的最痛的经历。
但现在,明明他没有用很大力气撞墙,却有种疼得快要晕过去了一般的感觉。
他站着缓解头晕,张亦可走过来在背上拍了一下,“你有病啊用头撞墙!”
刘宇凡感觉自己好了很多,心里也轻松不少,扭头对张亦可笑了笑,说:“别担心,我有分寸。”
张亦可瞪他一眼。
刘宇凡便移开目光,对张亦可说:“确实是你说的那样,这很离谱。如果说是因为时间过去很久,我们慢慢遗忘了那种疼痛,还能说得过去。可现在才过去不到两个小时,怎么会呢?”
张亦可垂下头,也低声喃喃问:“怎么会呢?”
再度争吵
两人得不出答案,下午三点还要兼职,于是暂时搁置,做饭吃饭。
他们兼职的地方不在一处,但通勤时间相差不大——特定情况下,还可以采用极速飞车,于是就还是一起出门,在门口笑着对视一眼,才朝着相反方向而去。
晚上回来已经是十点多,两人都还没有吃饭,纪梧也是,三人便在张亦可家里碰头,一是确保彼此无事,二则是共享信息。
当然,他们现在所能探寻到的信息还是太少了,即便共享也挑拣不出特别让人安心的,几乎都是聊胜于无。
只有一个——
因为有着曾经的“师生”情谊做基础,纪梧已经和赵六处好关系,并在有一次和她的对话中提到了“张亦可”。
赵六则隐晦暗示,她知道张二就是张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