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来了。”!?
张少武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倒是并不觉得意外,毕竟那是盗门的“师爷白”。
一个能在东北大地的黑道上,呼风唤雨的人,警务局派出所困不住他,也是意料之中。
“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车长王爱民又将狗皮毡帽戴在头上,“明儿早上,我就得回程了,你们在长春是不是还得待两天。”
“对!我们押运的铜件儿,虽然已经交接给长春第一汽车厂,不过还得等两天。”
张少武点着头,随口解释了一下,不过就是个托词,他们都想趁着出公差,在长春玩几天。
“成!长春不比别的地方,你们自己注意安全,晚上尽量甭出去,这地儿也有点乱。”王爱民交代两句,就噔噔噔的下楼去了。
他嘴里说的乱,是六十年代在长春的“炮子队”,那炮子队是在六三年被枪毙的。
当时的炮子队,都是对男的下手,办那种龌龊事儿。
领头的叫魏茂才,外号叫“炮子”,天生就喜欢男人,这事儿在当时,真算是特大案了。
当时长春流行一句顺口溜,倒是很有意思。
爱情小坦克,谁撞谁休克。
要在江湖混,最好是光棍。
这犊子当时给长春的男人,祸害的不轻,只要过了四五点,男人都得捂着菊花回家。
招待所里,一夜香甜。
隆冬清早,几人陆陆续续的都醒了。
刘红兵的手表失而复得,他是真不敢再把手表,戴在手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把手表锁进柜子里。
他们六个人中,其实段震跟许胜利来过几次东北,对长春也算熟悉。
“我去南湖公园溜冰去,你们谁去。”许胜利扣好武装带,穿好大衣。
“我咋听说,净月潭的冰场,有意思呢。”童骁骑操着一口东北口音,学的还挺像。
许胜利拿着镜子,捯饬捯饬头,“净月潭那地儿可有点偏,人家长春的顽主,都去南湖公园。”
“到时候,咱们还能去溥仪的伪满洲国的皇宫去溜达溜达。”
“而且,咱们去南湖公园,绝对不会迷路。”
“为啥啊。”?童骁骑故意学着大舌头。
段震也穿好衣裳,咧嘴笑着说道:“从长春站到南湖公园,就他妈一条道。”
“你瞅见没,从火车站这一条路,一直往南走,过了胜利公园,沿着人民大街,到头是长春大学。”
“南湖公园,就在长春大学的前面。”
童骁骑听他这么一说,站在招待所的二楼,往远处一看,白茫茫的什么也看不见。
他收回眼神,又看着张少武,问道:“股长,你真不去滑冰啊。”?
“不去,我想去长春的街头转一转。”张少武也穿戴整齐,临走的时候,又给李枭交代了两句。
“枭儿,跟着他们,甭走散了。”
他说着又塞给李枭十块钱,瞬即直接就下楼了。
从招待所的门出来,前面的柜台服务员,又换了一个女孩子,不过没晚上的那个,长得秀气。
那女服务员在柜台里面,嗑着瓜子,烤着炉子,看了张少武两眼,继续享受悠闲的上班时光。
当时的招待所,都算国营单位,也没有考核服务,一个比一个都牛气。
张少武冻得呼着哈气,嘴里叼着烟,从长春站招待所出来,远远的能看见不少的大烟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