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实在不行了再叫我……”柳芽轻轻吐出这句话,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好奇,随即转身,脚步轻盈地走向一旁古朴的红木椅坐下。他目光中闪烁着深思,望向那身着白衣、气质凡脱俗的身影,心中暗自琢磨,为何这位拥有如此高深境界的朋友,行事作风却总是一副与世无争、低调至极的姿态?
上午那场不愉快的小插曲,本是柳芽完全有能力自行解决的纷争,但白衣却选择了默默承受,若非自己及时介入,怕是真要目睹一场不公的座位交换。而下午遭遇张飞挑衅时,白衣亦是先选择了隐忍,不轻易展露锋芒,这份忍耐倒给了张飞步步紧逼的错觉。
柳芽不禁遐想,若是白衣从一开始便毫不掩饰地展露其实力,恐怕那位张飞在动手前也会心生忌惮,细细思量一番吧。这小子,身上究竟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竟让自己这等见识广博之人都觉得扑朔迷离?
关于白衣此刻为何选择出手,柳芽心中很快便有了答案。显然,是自己无意间显露的凡炼器天赋,让白衣心生敬佩。先前的交流中,白衣就不止一次表达过想要向自己讨教的意愿。此番出手,或许也是为了让柳芽意识到他的重要性,证明他不仅是一名普通的高级学徒,而是值得被重视的盟友。毕竟,在这个强者如林的世界里,任何能够提升自身价值的机会都不容错过,免得将来自己地位攀升之时,将这等人才遗忘,那可真是损失不小。
这里聚集的,无一不是人中龙凤,个个擅长洞察人心,揣摩情绪。白衣,要么沉默如渊,要么行动如电,每一次出手都精准无误,给在场众人留下了难以磨灭的记忆。
只见白衣微微闭目,全身上下涌动起磅礴的元力,身形宛若鬼魅,瞬息之间已穿梭至每个人的身旁,下手极为克制,不多不少,恰好在每个人身上留下三拳的教训。他的动作轻盈无比,如同狡兔般灵活,一连串的攻击之下,十几个壮汉尚未来得及触碰到他的一片衣角,便纷纷倒地不起。
“下次若再敢来滋事,我保证让你们后悔莫及!滚!”白衣冷冷地撂下狠话,声音虽淡,却如寒冰刺骨。
一语落罢,那群人如惊弓之鸟,仓皇逃出了房间,其中四个体型健硕的男子合力架着受伤不轻的张飞,仓促逃离现场。
“你给我记住,有本事别走!我一定要让厚土大师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到那时,看谁还能保得了你……”张飞临行前的威胁回荡在空气中,尽管声音已显虚弱,却依旧透露出不甘与愤恨。
柳芽闻之,却只是朗声大笑,满不在乎地回应:“好,我等着那一天。不过,你最好祈祷自己真能请得动厚土大师为你出头……”
他心中暗自思忖,与四位天级大师结义金兰这样不可思议之事,即便是说出来,恐怕也没人会信以为真,世人只会当作又一场夸夸其谈的笑话。如此一来,何不趁此良机,树立自己在高级学徒中的威望,一劳永逸地避免往后那些不必要的麻烦?
“大舅哥啊,真没想到你的身手竟是如此不凡。”柳芽再度凑近白衣,手臂轻轻环过对方的肩膀,笑得有些狡黠,眼中闪过一抹玩味,“刚才你只要动用武魂,收拾他们简直易如反掌,何苦还要消耗宝贵的元力施展身法呢?这样的战斗方式,未免太过奢侈了吧?”
白衣猛地怔住,自己的一时冲动,渴望在柳芽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却忽略了这最为根本且显而易见的事实。武者的战场上,最为节能高效的作战方式无疑是借助武魂之力,这些仿佛天生兵器般的存在,能在极大程度上减轻战士的体力消耗,这一常识,每一位行走于武道的行者皆了然于胸。然而,自己竟选择了一条最为吃力且成效不佳的路,一不小心,便将自己的短板暴露无遗。
“嘿嘿,我的武魂嘛,能不现身尽量不现身,这样不是能多保留一丝神秘感吗?”白衣话锋一转,带着几分狡黠反问:“说起来,柳芽兄弟刚才也没有召唤出你的武魂,莫非,咱们的想法不谋而合?”
“那当然,怎么能让这些不入流的小角色窥视到我们的底牌呢。”柳芽迅将话题带开,故作轻松地道:“好了,别让这几个家伙坏了我们的雅兴,我们先去看看分配给我们的房间如何,东侧那间还是西侧?我瞅着东边环境还不错……”
言罢,柳芽自顾自地转身离去,留给了白衣一片微妙的安宁。白衣暗暗松了一口气,幸好自己反应够快,否则,那一丝丝的破绽恐怕就要被敏锐的柳芽捕捉到了。看来,日后与这位机敏的小子相处,自己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以免行差踏错。
同样的,柳芽的心中也暗暗松了一口气,提醒自己往后务必加倍小心,绝不能有丝毫的秘密泄露。就这样,两位各怀心思的人,分别在分配的房间里安顿了下来。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两人皆无相互探访之意,各自在房间中沉浸于修行的宁静之中,一夜平静地流逝。
次日清晨,当柳芽从梦乡中苏醒,他惊喜地现仆人已将早餐送至房内。揭开食盒,眼前展现的是一桌丰盛得让人咋舌的早点,柳芽不由暗自赞叹,这等规格,即便是对一般大师级人物而言,也算得上是上乘待遇了。
享用完早餐,柳芽踱步而出,迎面便见到了正在晨练的白衣。此刻的白衣已换上一身洁白如雪的练功服,举手投足间,透着一种凡脱俗的飘逸之姿。
如果要用一个字来形容,那便是——帅。
无论是在用餐、散步,还是此刻的修炼,白衣始终保持着那份飘逸,其独特的功法更是引人注目。在他周身,元气如同一层轻纱般缭绕,既守护着他免受外界侵扰,又使得尘土碎屑无从玷污他的衣物,始终保持衣裳的一尘不染。若他是女儿身,这画面该是多么的完美无瑕。
意识到自己竟然产生了如此念头,柳芽连忙自嘲地拍了拍脸颊,心中涌起一阵惊诧。怎能有如此不合常理的想法?自己分明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子,怎会对同性也生出这般异样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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