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要不然奴才带人让黑大人出个意外?”
护卫见萨布素蹙眉愣神,大着胆子建议道。
“蠢货!”
萨布素回过神,张嘴骂道:
“黑鸣凤是皇上派来的人,你让他出意外,你是不是怕你家将军死的晚了?”
“奴才知罪。”
护卫脸色白,低着头跪下。
萨布素冷冷地睨了护卫两眼,沉声道:
“去派人时刻盯着黑鸣凤,若是现他有往这来的意思,立马来报。”
“嗻。”
侍卫弯着腰应下后,见萨布素没有别的吩咐,低着头轻声退了出去。
还没来得及静下心,萨布素便见刚出去的护卫朝着门的方向,低声道:
“主子,客人到了。”
“让人上菜。”
萨布素回过神,轻声吩咐:
“上完菜,不许任何人再靠近包间。”
“奴才遵命。”
护卫有心提醒萨布素来人是公主,需要将军亲自去迎接,但他转瞬想到自家将军向来看不上无所事事的酒囊饭袋。
所以,他犹豫了下,快换了身店伙计的衣裳,独自下楼去柜台前迎林棠了。
刚碰面,护卫便舔着脸,满是谄媚地道:“这位夫人,您的包间在楼上,nv…小的带您过去。”
林棠佯装没听见店伙计差点顺嘴说出来的“奴才”,她牵起根扎布多尔济的手,又让根扎布多尔济拉住萧子清,接着令巴特尔跟上后,不慌不忙地随着店伙计上了楼。
走到包间前,店小二弯着腰推开门,示意林棠和两个孩子进去。
林棠抬眸扫向端坐在桌前生了华但气势凛然的男人,当即明白他就是萨布素。
她淡定地收回视线,转眼瞧见领他们上来的店伙计正准备侧身拦住巴特尔。
林棠想了想,对巴特尔温声道:
“你先在外面等着我们。”
“嗻。”
巴特尔掩下眼底的担心,老老实实地应下。
林棠稳了稳心神,带着根扎布多尔济和萧子清刚踏进包间,便听见门被关上了。
她面不改色地走到正对着萨布素的位置坐下,语气稀奇地道:
“枉费我打小在紫禁城长大,及笄后又曾骑着马走遍大清半数疆土,今日见了萨布素将军才知,这待客之道,还能这样?”
不等萨布素接话,林棠淡笑着看了眼跟着她坐下的根扎布多尔济和萧子清,不阴不阳地道:
“瞧瞧萨布素将军多厉害,日后你们可要多学学。”
林棠并不介意萨布素对她无礼,毕竟,包间里没人,她也不是死磕着礼数不放的人。
可今日是来谈生意的,谁知道她默认萨布素的无礼,会不会让萨布素觉得她懦弱可欺,进而狮子大开口?
根扎布多尔济板着小脸瞧了眼萨布素,正准备开口接话时,萨布素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略微点了下头,朗声道:
“方才奴才多有得罪,还望公主见谅。”
林棠偏眸瞥了眼被萨布素这一出惊的目瞪口呆的根扎布多尔济,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淡笑着问:“不知将军这是何意?”
“奴才听夫人说,公主爽朗直率,特意试探了下公主。”
萨布素朝被吓到的根扎布多尔济笑了笑,“如今瞧着,公主果然是性情中人。”
试探她?
林棠在心里暗骂了句抽风后,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萨布素,毫不客气地道:
“我还听说将军行事周全,性情稳重,今日一见,传言也并非完全属实啊。”
萨布素眸子微闪,他低头瞧着林棠尴尬地笑了笑,又弯着腰行了个礼赔罪。
等他快要把礼行完时,林棠出声打断他道:“将军为大清守在宁古塔多年,我身为皇阿玛的女儿,受不了将军这么大的礼。”
身为皇上的女儿受不了他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