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疑她的酒量吗?
楚楚小脸一皱:“难不成阿瑜兄长,以为我说的话,都是醉话,不信我?”
周瑜没有回答,而是说:“今早黄祖派人前来攻城,阿策出城迎战,将人赶跑了。”
楚楚道:“那是好事。”
说完,在对方冷淡的目光中,她皱眉,还是老老实实的将解酒汤,给一口干了。
周瑜便拿了饴糖给她吃,楚楚原本还想硬抗口中的苦涩,最后还是没忍住,老老实实的将饴糖塞进了嘴里。
他又说:“我们会在皖县待一段时间,阿策的意思是,依旧由你和你兄长继续管理皖县的农事。”
楚楚闻言点头,她也想将双季稻赶紧推广,以汉末的人口,让百姓混个温饱,大抵是可以的。
她疑惑:“那火药?”
周瑜道:“得先凑齐材料,做好防护,才能制作,此事急不得。”
楚楚还想问关于阿策兄长的事情,想知道他们既然已经知道阿策兄长不久将有一场死劫,他们会做什么防护,只是她又不想再提及这事让人不好受,便没有再开口再问。
而周瑜见楚楚喝了解酒汤,跟她说了几句话,他便转身离开了。
楚楚洗梳之后便去见了桥盈和桥仪,见两人果真都没事,她就放心了,于是又回到了房间中,找来了纸笔,伏案将双季稻的种植流程,以及需要的注意事项给写清楚,并做了详细的计划来推广双季稻。
为了防止自己写得不够全面,楚楚便又重新去了田里,看看她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又过去了几天,她又打起了解蛊的主意,可是孙策倒是装起来了,一点都不给她碰,楚楚只能铩羽而归。
她不知道上次的血给对方做出压制的药丸还剩多少,楚楚担心万一不够,便又重新放血,按照张道长给的配方来制作压制蛊毒的药丸。
而张作也来到了皖县。
这位张道长见到楚楚的第一句话,便是惊讶道:“你印堂发黑,鼻梁发青,是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让你霉运缠身?”
楚楚闻言沉默了一会儿。
她道:“真的假的?”
铜镜不够清晰,她每日梳头的时候,没看出来自己印堂发黑鼻梁发青,原来已经这么明显了吗?
张作疑惑:“你到底做了什么?”
楚楚轻哼:“我没做什么,我这倒霉体质,我自己都已经习惯,见怪不怪了。”
他说:“我夜观天象,感觉天地将有异变,却始终无法窥其面貌,想到女公子亦是懂此道中人,这才来拜访你,探讨一二。”
楚楚抬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张作,心中感叹,对方果真是个有本事的。
她摇摇头:“我亦是不清楚是什么事情。”
这话真的不能再真,她真的不知道结果如何。
而张作来了,楚楚也正好问他雌雄蛊的事情,她不相信这蛊只能中雌蛊的和中雄蛊的双方同房才能解蛊,一定还有其他的方法,只是这老头一开始没有告诉她。
张作却一口咬定道:“解蛊的方法只能如此,如今没有别的方法了。”
楚楚还是有些不死心,就没让张作走,将他留在了皖县,好酒好饭的招待着。
见张作一直没说,楚楚有些心烦,又重新去寻了孙策。
她在半夜的时候将人拦在了亭中,低着脑袋,让自己看上去极为的委屈的:“阿策兄长,你没有经历过蛊虫,不知道其中的苦,那是真的太令人恐惧了,咱俩还是别忸怩了,把我们身上的蛊解了好不好?”
孙策闻言原本带着笑意的嘴角压了下去,声音如同腊月飞雪般冷寒:“你这么想要和我一起解蛊,是不是担心我要是抗不住死劫,死掉了,你身上的蛊虫没有了我的血为药引压制,你会因为蛊虫发作痛不欲生?”
楚楚深吸一口凉气:“冤枉,我从来没有这样想,我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