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弟青雀,见字如面”
“为兄知道监国之事非同小可,涉及政务驳杂更绝非易事,然除吾弟青雀外,为兄已无可拦此重任之人选,三弟六弟虽亦有治世之能,然于国而言,依旧手段不足,稍显稚嫩。”
“监国本该储君之责,然为兄汗颜,并州政务已不可分心,西征大军仍需支持,另吐蕃泥婆国之局面刚有起色,为兄实为分身乏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今望吾弟青雀相助,为兄一拜。。。。。。”
李泰瞳孔猛地一缩,身体如同触电一般,更是瞬间如同本能般,从位置上哗啦站起。
“洛阳之农商吏治大善,政通人和之象已有并州新政之盛况,此皆吾弟青雀之功,为兄授之少矣。”
“吾弟青雀虽对外多仗以火器之利,然吾弟之智,为兄深知。”
“社稷权柄,家国神器,有吾弟主政长安,孤无虞也。”
李泰吞咽着口水,神色却是罕见露出紧张激动之色。
见此,王德含笑,再次从箱子之中,取出一物。
那是五个锦盒。
“魏王殿下,此乃太子殿下亲手所作。。。。。。”
王德将一个锦盒打开,映入眼帘的,却是一方被小心用金绸丝缎包裹着的茶具。
李泰一愣。
指着那精美的茶碗,看向王德:“你是说,这是本王的皇兄所做?”
王德点头。
“是的魏王殿下,从选材,到拉胚,描彩,烧制尽皆是太子殿下所作,这上面的画和诗词,都是太子殿下所作。。。。。今年年初的时候就开始了。”
听到还有画作和诗作。
就连那站在立政殿门口的六部百官们,都不由好奇的探头张望。
但碍于礼制,他们却是不敢进去的。
李泰放下书信,将那其中一个锦盒之中的茶碗拿了出来。
一套盖碗,一个公道杯,外加四个主人杯。
茶碗比巴掌稍大一些,而再其上作画的功底,必定不凡。
李泰倒是都没有见过自家皇兄作画。
不由小心转着茶碗,欣赏了起来。
那之上是一副宴会的场景,人物各个穿着甲胄,应该是一场得胜的庆功宴。
而那“雁门”的字样,以及标志性的几个突厥族的面孔,却是分明说明了,这画得,赫然便是当初他和自家皇兄,大胜东突厥的庆功宴之景。
他看着那茶杯之上的自己,坐在自家皇兄的身旁,一同举着酒杯。
一时间,鼻子一酸,眼眶竟是不由湿润了起来。
他转动着茶杯,看到另一面上用瘦金体写上的诗句。
“汉武横汾日,周王宴镐年。”
“何如造区夏,复此睦亲贤。”
一旁王德小声开口:“魏王殿下,这五套茶碗加在一起,上面的诗词凑起来才是完整的一篇。”
闻言。
原本还沉浸在回忆之中,神色恍惚的李泰,这才回过神来。
小心的将这个茶碗放下。
又将另外的四个锦盒打开。
一套太原府营建,城中百姓热闹一片的茶具绘图。
“巢凤新成阁,飞龙旧跃泉。”
“棣华歌尚在,桐叶戏仍传。”
一套阳成宫中百官皇子忙碌之象。
“禁籞氛埃隔,平台景物连。”
“圣慈良有裕,王道固无偏。”
一套吐谷浑献土割地图,普天同庆之景。
“问俗兆人阜,观风五教宣。”
“献图开益地,张乐奏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