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果有无数槽想吐,生生憋了下来,“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我同意改名,难道不需要本人亲自去派出所申请吗?”
回答她的是男人谈论晚饭吃什么般的寻常眼神。
“……”辛果猛然醒悟,徐蔚说过在这种秩序逻辑崩坏的世界,霸总就是法律,钞能力是可以凌驾于一切的。
以为她这番犹豫是无声拒绝,缠绕傅廷晔周身的气压又低了些,直接把一个红色本子摔在床上。
醒目的《结婚证》三字让辛果脸上的淡然终于绷不住,嘴角一抽,“合同还没签,为什么先有了结婚证,是不是搞错先后顺序了?”
怀着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翻开红色证书,姓名栏打印的名字和协议上的一模一样。
她已经不想知道为什么本人没有到场还能办理结婚证了。
话说右上角的照片到底是什么时候偷拍的!
进屋时微微泛红的脸颊潮水般褪去明艳的颜色,如丧考妣的白让傅廷晔心中焦躁不已,想质问她明明达成了目的为何还要露出这副模样,喉结上下滚动,最终化为压抑的声音:
“婚礼定在下个月初,你喜欢中式还是西式?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只要我能办到的都会满足你。吉祥苑的别墅、南通路的大平层、京圈的四合院、吉贸大厦旁的写字楼,还有另外十处房产五辆车,已经让人划到你名下。拍卖会的名册稍后会让芙蓉送上来,你看看有没有中意的首饰和玩意,……。”
辛果的眼神越来越呆滞,大脑逐渐放空,直到听见傅氏10%的股份,木然抬手贴在他的额头。
没有发烧,人怎么就傻了?
傅廷晔抓着她的手牵下来压在胸口,“如果还不够的话,我的一切都能给你,要我把心刨出来给你看吗?”
“……”简直是毫无缘由的深情。
被他手心的温度熨到,辛果抽了抽没能抽回来,只能被动的感受着胸腔内有力的跳动,微抬起下巴,目光落到他眼里立即被烫得别开头,“是不是……有点草率了?”
我们才认识没多久吧?为什么要用那种经历过十生十世刻骨铭心爱情的眼神看她?这个世界没有逻辑也要有限度吧?
辛果不想一胎九十九宝,也不喜欢用核弹放烟花,谁都好,快来救救她。
这句问话落到傅廷晔耳中又是另一个意思,他在心里算了算日子,“距离婚礼只剩不到两周,时间确实有点紧,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安排好一切,你只需要乖乖待在这里,等着做我的新娘。”
如果可以,辛果真想一个大逼斗甩过去让他脑子清醒清醒,偏偏拿人手短,想要生气都没有坚定的立场,只能劝自己船到桥头自然直,最后只蔫蔫地蹦出一句,“我不接受婚前[]性[]行为。”
“可以。”
没想到他答应地这么干脆,辛果胆子大了起来,“能把锁链去了吗?”
“不能。”
“……”
“只有这样你才不会离开我。”
视线扫过地上蜿蜒的金色长蛇,傅廷晔生出一股残忍的幸福感。
你到底有多患得患失!
辛果心中的小人狠狠地骂了句,表面上只能做出顺从的模样,免得升级成高难度黑屋模式。
第二天,辛果把结婚证和还热乎的过户证明一起拍照发给徐蔚,苦哈哈地开玩笑,“没想到有朝一日我还能卖出这么个好价钱。”
徐蔚:“???”
辛果一本正经地播报,“诚邀徐蔚女士参加下个月5号傅廷晔先生和傅玛丽女士的婚礼。”
“傅玛丽是谁?别告诉我是你,你要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昨天挂掉电话还好好的,一晚上的时间发生了什么?姓傅的欺负你了?等着,老娘这就杀过去!”
“没有没有没有!他没有对我做什么,你别冲动。”辛果真的怕徐蔚拿着菜刀硬闯,还没进傅宅大门就先被崩了脑瓜,赶紧解释,把昨晚和傅廷晔的交谈托出。
徐蔚第一反应和辛果如出一辙,呆呆地问,“脑子真没烧糊涂?10%的股份,几百个亿了吧?你说他到底图啥?难道二周目的你们真有段海枯石烂至死不渝的爱情?”
辛果没听懂二周目的意思,但能大概猜出她想要表达的意思,捏了捏眉心,满是疲惫,“那种事情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