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这个人比较难杀,还好他并没辜负她的信任。
贝婧初正在烘头发。
冬日最难的地方便是湿润沁凉的发丝。
每次洗完头发都很麻烦,她坐在炭盆边上,一排架子将如瀑长发架起来,搁在炭盆边上。
热气熏着慢慢的烘干,整个室内都是一片润润的潮气。
她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看书,难得娴静的样子。
没办法,动作大一点,头发就掉进炭堆里了。
门帘掀开,侍女领着人进来。
铁腥气传入鼻尖,贝婧初从书上抬眼。
那人风尘仆仆的进来,在她面前自然的蹲下,说起发现叛徒的事。
他还没来得及禀报,只能在紧急关头就地格杀。
贝婧初叹了口气,人就是这样,分明已经是她选过一次又一次,防过一次又一次的,筛出来的忠心之人。
但是这些忠心都并非一成不变的。
威胁、利诱。
世间百种手段,都能让他们离她越来越远。
贝婧初没怎么伤感,她觉得此时的蒋珑守有点不对。
他平日里处理好了事,不会在满身狼狈的时候来找她。
总是会将自已拾掇干净,露出最俊朗整洁的一面再来秉明。
除非事态紧急。
但人既然已经处理干净了,早说还是晚说并没关系。
是伤心了吗?见他面色发白的样子,是伤了心还是伤了身。
她了解的蒋统领没这么脆弱,他们在某种程度上是同类。
难道,那股血的味道不是别人的?
于是贝婧初问道:“你受伤了?”
他当然是不会骗她的,所以点点头。
“区区小伤,怕包扎好之后来找殿下太迟了,臣先告退。”
他这么威武健壮且坚强的男子,怎么会被一点小伤难倒!
说完,他在站起来的时候踉跄了一下,随后摔了下去,直接扑在了贝婧初身上。
贝婧初:?
你小子别是故意的吧?
她摇了摇人,真是人事不省的样子。
一摸额头。
挖槽好烫!
这天奶奶的可以直接煎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