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灵会真的是明太子吗?
如果是,他接近他是为了什么,有什么所图?
清晨的帐篷,蜡烛燃尽,昏沉沉的,裴玄素洗脸的水刚刚端进来,被冯维刚才打翻在地上,无人理会。
良久,裴玄素忽道:“冯维,你亲自回东都一趟!六百里加急,把家中牢里和船上那些人全部带过来。还有,你去大理寺狱一趟,去问裴定方,把当日和后续他查到的东西再仔细重新询问一遍。”
冯维一后脊的热汗,他立即应了一声,冲出去了。
邓呈讳屏住,连呼吸都忘了,一直尝到窒息肺部炸裂般的感觉,才大口大口呼吸。
他一脸隐隐的骇意。
裴玄素吩咐:“你马上传信给北上去找孙传廷的人,让他们撤回来。”
邓呈讳紧张得舔了下唇,咬牙应了一声,“是!”
他掉头跑出去了。
……
晨光微熹,东边的鱼肚白已经出来了。
明太子这身体熬不得夜,昨晚正常入睡了。
一大早,他清醒,郑安立即附耳把昨夜的动静和吴敬梓落网都说了。
赵关山不敢动明太子的人,但銮车守卫增加了一倍,这回真正是丝缝不漏了。
但没关系,该传的口讯已经传出去了。
至于吴敬梓。
明太子淡淡道:“拿下就拿下了。”反正已经不重要了。
他挑起车帘,轻轻嗅了一下,雨后清新的空气。
……
昨夜又下了一场雨。
淅淅沥沥把裴玄素脸上的妆都浇了透,他回来换衣,实际是重新描妆的。
邓呈讳很快把水重新打回来了。
他把湿透了衣服靴袜全部脱了,邓呈讳紧张站在屏风侧,瞥着不断被风扬起的帐帘。
裴玄素打开衣箱,飞速取出一条新的小裤套上,把藏在棉衣里的厚棉垫子抽出一块,塞进小裤的三角兜里理平。
他瞥了一眼光果果的下*身,那一大片毛发下和大腿。内侧皮肤被湿透的厚棉垫子捂着半夜,皮肤泡得发白。
这见不得人的这处。
他瞥一眼,飞速拉上小裤,套上里裤夹裤上衣赐服等等衣物。
他的手不自禁战抖了起来。
这些原本已经不应该存在的东西。
裴玄素控制住手,对着镜子描绘出一张阉人应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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