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冷山雁的病房内,医生说道:“幸好跌进蛋糕里的人不是这位先生,不然木刺刺进他的腰腹部,胎儿就保不住了,现在这位先生只是受到了惊吓,倒没有流产的先兆,只需要住院观察几l天,没问题的话,回去好好静养就行了。”
沈黛末松了一口气。
“另外,根据产检显示,这位先生怀的是个小姑娘,真是恭喜小姐了。”沈家旗下的医院医生恭喜道。
沈黛末有些惊讶。
“真的?!小姐,您有女儿了!”冷山雁比沈黛末还要惊讶,激动地抚着自己的肚子,连手背上打着的点滴都不顾了。
手背血管里扎着的留置针,因为他猛地用力紧握,针头瞬间移位,如果不是有胶布固定着,怕是已经连针头带血全都溅了出来。
“嗯,我知道。”沈黛末俯身亲了一下他的额头。
冷山雁激动地眼眶通红,因为差点流产,过分担惊受怕的原因,他的眼底布满了血丝,狐狸眼因为眼底充盈的泪水显得更加明亮和可怜。
“差点,差一点我就保不住我们的孩子了,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后怕,怎么就差点摔倒了呢。”冷山雁抱着她,将脸埋入她的腹中,后怕颤抖地声音瓮声瓮气地传出来。
沈黛末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了好一阵,又让护士给他重新扎了针,直到他在药物的作用下渐渐睡过去,沈黛末才开口道。
“医生,灵徽他怎么样了?”
医生道:“腰上的伤口已经缝合,没有大碍,但他的脸被划伤,恐怕用药也难以恢复成原先的模样,但也不是十分明显,如果稍微上上妆,还是能掩盖的。”
“我知道了。”沈黛末垂眸,语气里潜藏着一声难过的叹息。
她守在冷山雁的床边,看着他即使在沉睡,手还依然护着肚子的孩子,心中十分不忍。
“小姐。”病房外,保镖走了进来。
“是谁推的冷山雁,查到了吗?”沈黛末走向阳台,冷冷看着窗外。
保镖将一个视频拿给她看,道:“生日宴会因为有很多气球和花卉的缘故,正好将生日宴会厅里所有监控都挡住了,所以暂时不知道是谁推的冷先生。”
沈黛末轻笑了一声,指尖在栏杆上轻扣:“行了,你下去吧。”
“是。”
沈黛末静静站了一会儿,打开了病房门。
楚艳章一脸担忧地望着沈黛末,问道:“黛末,冷医生他怎么样了?他没出什么事吧?是我大意了,忘记了这些蛋糕为了造型好看,都会在里面插棍子凹造型。”
“他没事。”沈黛末眸光沉凝看着愧疚的表情,轻柔的嗓音没有一丝情绪:“艳章,我们可能不合适,婚约还是取消吧。”
楚艳章的表情一瞬间僵住,仿佛被浇了一桶冰水,凉得彻头彻尾,甚至眼底那一抹假装出来的关心都还没来得及消退,震惊又滑稽。
“为什么?黛末,我不要退婚!我不要!”楚艳章回过神来,抓着沈黛末的手。
“为什么退婚,你真的不明白吗?”沈黛末看着他。
楚艳章眼眸颤抖,嘴唇止不住得颤抖:“你都知道了?对不起,可是我真的忍不了,我从小就期盼着嫁给你,我做梦都想成为你的丈夫,我怎么能看着他怀上你的孩子,看着你一点点和我疏远,明明你从前不是这样对我的。”
“从前,你也不是这样对我的,不是吗?”沈黛末缓缓开口,沉静的眼神温柔又无情。
楚艳章的表情瞬间更加痛苦,他拽着自己的头发,歇斯底里地喊:“我真的不是故意推婚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一接近婚期我就出事!黛末,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不要退婚,求求你,不要抛下我好不好?”
沈黛末清丽绝俗的脸庞沐浴在温柔的光芒中,看着楚艳章失声痛哭的模样,眼神略有一丝飘忽,仿佛回忆起他们纯真无暇的小时候,心里有些触动。
但很快她又想起楚艳章在国外的那些热情的照片以及他三次推婚,心中那点柔软的触动,就像落在指尖的雪花一样,很快便消失了,无痕无迹。
“我知道,你也有你的难言之隐,家族压力。你放心,这件事责任在我,跟你没有任何,我会和你母亲说明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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