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睡吧,我在这里,我会一直守着你。”沈黛末保护欲爆棚道。
冷山雁这才轻轻地笑了一下,深黑的眸子格外幽亮。
须臾,他像是疲倦极了,偏过头沉沉睡去,冷白地毫无血色的脸颊微陷在纯白柔软的枕头里,及肩的蜷曲长发如丝绸般散着,像枕在黑天鹅丝绒里的白瓷。等冷山雁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他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寻找沈黛末的身影,见到沈黛末一直守在他的身边没有离开,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笑起来时狐狸眼微微弯着,嘴角上扬,眸光格外清亮。
“睡了快一天了,饿了吧,想吃什么?”沈黛末搬着凳子坐近了些,调出端脑给她看。
冷山雁随意点了两份,外卖很快送到。
两人一起吃,一边看端脑上的娱乐节目。
因为冷山雁一只手在打点滴,不方便夹菜,所以沈黛末需要经常给他夹菜,放在他的碗里。
“我想好了。”吃完饭后,冷山雁突然开口:“我要和她离婚。”
“你终于想通啦!”沈黛末又惊又喜,她之前就劝他起诉离婚,但冷山雁一直不同意。
“嗯。”冷山雁笑着点头:“等我回去,我就跟她提离婚,不管她同不同意,我都要离婚。只是如果她要打我、”
冷山雁突然咬了下唇。
沈黛末立刻道:“你放心,只要她敢对你动手,我就帮你制服她。你也不用担心离婚后没有暂时落脚的地方,我的房子下个月就到期,我准备找了离学校更近一些的,你可以先在我哪里将就一下,正好也不怕她骚扰你了。”
“嗯。”冷山雁一笑,像沉沉乌云散去后的薄光,美得炫目。
“请问谁是冷山雁先生?”
就在此刻,病房的门被人敲响,两个身着警察制服的人走了进来,沉声道。
“是我、”冷山雁见到她们有些诧异:“请问有什么事吗?”
警察A一板一眼地开口说道:“很遗憾通知您,您的妻子玛佩尔女士,于今日凌晨,在家中去世。”
冷山雁震惊地从病床上做了起来,吊瓶摇晃:“什么?!”
“玛佩尔女士的尸体横躺在家中,家门未关,正好被下夜班回来的邻居发现,发现时尸体已经僵硬。”警察A的目光老辣地在他和沈黛末的身上来回巡视。
伴侣之间,一方去世,另一方的嫌疑最大。
警察B拿出端脑开始做笔录:“请问今天凌晨时您在哪里?在做什么?有谁可以作证?”
“我?”冷山雁呼吸急促,狐狸眼中写满了无措和慌乱,仿佛还没有从玛佩尔的去世中走出来。
良久,他才开口道:“我,我凌晨的时候就在医院里睡觉。”
“为什么?”
“我晕倒了。”
“具体是什么时候?”
冷山雁摇头:“不记得了,只记得天还没亮,我晕倒后醒来了一次,爬出了门求救,是对门邻居听到声音后将我送来医院的。警察,我的妻子为什么会死?”
“这还要等法医尸检。这位女士是?”警察A看向沈黛末。
“我就是那个送他来的邻居。”沈黛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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