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好热、进入易感期的Omega,如果没有Alpha的标记安抚,或者抑制剂的话,他甚至会死。
他蜷缩在地上,撕扯着身上的浴袍,身体紧紧贴在瓷砖地板上,不留一丝缝隙,但他的身体仿佛一颗活着的、正在流动的太阳,浑身滚烫通红,灼热的体温很快就将冰冷的瓷砖烧透。
易感期极端的折磨,化作能焚化一切的岩浆,在他的身体里横冲直撞,将他的身体碾碎又重组,他的呼吸一回比一回急促难忍,折磨得他浑身打颤,冷汗如水一样从身体里密密麻麻地钻出来,修长泛白的手指绝望徒劳地抓着地面,几乎要尖叫出来。(正常身体反应,人在疼痛下就是会流汗!会叫!女主都不在现场,你告诉我哪里有问题!哪里有问题!!!)
窗外白花花的日光照射进来,照得他视线模糊。
不止过了多久,冷山雁醒了过来,他躺在沈黛末干净又狭窄的老式单人床上,床单被褥枕头上都充斥着柔和清冽的薄雪的气息。
“你醒了。”沈黛末坐在床边,看着他笑。
冷山雁下意识摸了摸脖子后的腺体,没有牙印,她没有标记他,那他是怎么平稳度过易感期的?
似乎看出了冷山雁的疑惑,沈黛末轻轻一笑,水眸澄澈没有一般杂质。
“你洗澡的时候我觉得不太好意思就出去了,等我估摸着时间回来的时候,还没开门就闻到了你的味道,猜到你可能易感期到了,就下楼买了抑制剂,幸好我跑得快,你才没有事。”
陷入易感期Omega,源源不断地散发着信息素,会令Alpha失去理智,像头野兽一样,不顾一切地标记对方。
幸好这栋楼里居住的人大多是996的工薪阶级,大家都在周末加班,不然整栋楼的Alpha都要发狂了。
可是她——
冷山雁看着她脖子和耳垂上的咬痕,神情有些复杂。
即便沈黛末没有明说,他也知道这是他的咬痕,他一定在诱发剂的作用下,像条发情的狗一样,做小伏低地渴求她,求她标记他。
而沈黛末又正是血气方刚,经不得撩拨的年纪,她竟然没有标记他。
冷山雁竟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谢谢你帮我。”他低声道谢,掀开被子下床。
指尖触及被褥的时候,感受到被子的布料格外绵软,不似昂贵的丝绸布料,而是一种柔软的,类似婴儿L棉的面料,怪不得盖在身上那么舒服,让他连上面残留着Alpha的信息素都不那么抗拒了。
“不客气,那个、我还剩了一些Omega专用的抑制剂,反正我也用不到,你要不要拿去?”沈黛末拎着塑料袋子说道。
冷山雁本不想要的,但想到玛佩尔断了他的经济来源,又强行收走了他的银行卡,家里的抑制剂又所剩无几,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收下。
“你身上的伤、抱歉。”他勾着塑料袋子的手指紧了紧。
沈黛末捂着脖子,小脸一红:“没事没事,易感期不受控制,我都明白的,你不用不好意思。啊对了,我还买了一瓶信息素祛除剂,往身上喷一喷,可以祛除残留在衣服上的别人的信息素……这样她就闻不到了。”
冷山雁眸色更加晦暗,冷眸微抬深深打量了沈黛末一眼。
“谢谢。”
他走出沈黛末的家,回到11035,一打开门,熟悉又令人作呕的烟草味扑面而来,杂乱不堪的茶几上堆满了烟头和啤酒瓶。
他好像一瞬间从雪原堕入了泥沼间。
冷山雁身子一泄,手里的塑料袋掉落,抑制剂和祛除剂滚了出来,他单薄的脊背贴着门口,无力地滑到地上,遒劲的长腿蜷曲着呆坐良久。
另一边,沈黛末从走冷山雁后,拍了拍通红的脸蛋。
她想她或许应该谈一个Omega恋人了。
*
平淡的日子过了许久,沈黛末照常上学放学,偶尔去便利店打打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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