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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节(第1页)

长安宅邸,白居易愤然执笔,试图记下后世呼号。

太极宫中,李世民着人将文章详记,预备结束后与《祝福》等篇悬在一处,警醒自己亦鞭策百官。

但楚棠的重点毕竟不是车夫约纳,她继续道:【《苦恼》与《祝福》有许多相似之处,比如两位主人公都出自社会底层,就经历了丧子之痛,有着“一样孤苦”。】

【但二者之间又有些许不同,《苦恼》中,车夫约纳想诉说却又无从诉说,冷漠的社会让他进一步失语;《祝福》中,祥林嫂则是逢人就诉说儿子阿毛的故事,大家开始表现得很有兴致,但实际也不是为了倾听,而是把这些话当作谈资以资娱乐,或者进一步嘲笑、侮辱她,比如“这就是不守妇道的报应”等等之类言语。】

【无处诉说与诉说却无人在意,哪一个更残忍?】

一声询问惹来片刻沉默,白驹场内,施耐庵收回目光,喟然道:“果如楚姑娘所解,约纳无处诉说,或见人间冷漠,祥林嫂诉说而无人在意,更令观者心神惊骇。”

亭林。

顾炎武回过神来目露敬佩:“《祝福》一篇,理学之毒害,入木三分。”

空谈心性不顾现世之人,如何怀有悲悯之情;专务部书不见众生之人,如何有民胞物与之识见?鲁迅,不愧是后世新文学的旗手!

【在鲁镇的众生相里,我们看到了看客的虚伪、荒谬、愚昧。借着这幅图景,鲁迅用辛辣的笔触针砭了包裹着冷漠人性的麻木的国民性——是这几千年来的封建专制统治造成了人心的冷漠与僵硬。】

这声总结引出更深远的默然来,封建专制统治,谁统治,皇帝嘛!一众帝王暗自咬牙。未央宫里,再次被骂的刘彻“心平气和”地放下公文,神色颇有些古怪地冷哂:

“后世这些人,敢情不止骂皇帝,他们是把所有人都骂进去了?”

其他人未必如汉武帝一般说出来,但多多少少也在怔然之后有几分不舒服,尤其是明清两代那些乡野田畴、街头巷陌的普通百姓,本如看戏一般见后世悲苦,跟着哭一回怒一回。

可楚棠这句国民性却像是在刺他们似的,先前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又出现了,他们无暇去思索什么专制统治的罪责,只捡着最在意的议论纷纷——

“这话说得也太严重了些,没同情祥林嫂就是有罪吗?和她一样的苦命人多了去了,我要个个同情一遍?谁还没有些苦处了。”

“祥林嫂把那阿毛的事讲了那么多遍,次次一样,谁要把一件事翻来覆去给我讲,我也觉得烦厌啊!”

“对啊,听多了就谁都会厌烦,这分明就是人之常情嘛!”

“我的苦还没处诉呢。”

也有书生恼羞成怒反过去指责:“失节就是失节,如果因为同情就能轻易恕其无罪,届时人人效行,那岂不是要天下大乱了?”

“不错!”另一儒生大声附和,“天理昭彰褒扬节义,自然也会贬斥失节之人。丧子之痛没准正是上天降惩!”

这些话说得恶毒,周围的百姓虽然不高兴水镜的指责,但也不喜欢这些儒生的言论,当即便有人小声反驳:

“倒也不必这样说吧!祥林嫂本就可怜。也不该指责镇上的人,他们也不知道理学是错的啊!”

“嗐,自家的苦自家知,打落牙齿还和血吞呢!可不能轻易同旁人诉苦,平白招人厌。”

有老者叹了口气,颇有心得的总结。其他人想了想祥林嫂的经历,也都心有余悸,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什么苦什么罪,还是得自个儿咽。

“唉,我有些不喜欢鲁迅的话本了。”

“我也是。”

“我也是。”

……

唐朝。

沉思半晌的白行简犹犹豫豫地收回目光,斟酌着说道:“鲁迅他……是不是把人看得太过悲观了?他笔下之人,听来竟没有一个好的。”

另一边,年轻的杜甫喟然道:“都说诗文一道须,得含而不露、哀而不伤,可鲁迅的文章,倒像丝毫不考虑这些似的。”

隔着数程的王维也与杜甫有相同的感受:“人间悲剧、众生丑相,鲁迅如此用笔,是否太过刻露了?”

他也知晓爱之深责之切,从《拿来主义》到《祝福》,王维也能读出其冷峻犀利文字下的忧愤深广来,可这样的直露,只让人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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